吊了这么多年,白让季家得了这么多年的利益,所以这事情只能是季姬与郕王爷同谋,只是……唉,头疼啊。
顾军想着如今一边倒的形势,绞尽脑汁地想,还是只能颇为头疼地问道:“你当时可有证人?”
“有。”说到这个顾离有得是底气,他细数道:“当时孩儿院中人都在屋里,桃湘、梅央、橙澄、兰云……”
“顾大公子可别说笑了。”郕王睨了顾离一眼,嗤笑道:“不过是些不长眼的下人,还是顾公子院子里的,哪儿能做什么证,还是顾公子觉得他们的证言比本王爱妃的要可靠?”
顾军早知会有这个结果,正想说话,却听顾离委屈地说道:“还未数完呢,而且桃湘他们来我这儿也不过几日,我要怎样使她们心甘情愿地为我背上污蔑王妃的罪名?”
“哈。”郕王笑了一声,不屑地说道:“就不许你用她们的家人威胁?不过是些家奴,你是主家,怎样揉搓都可以,这等卑贱之人的话怎能比得过本王的爱妃?还是说你觉得她们的话比本王爱妃的话要真?”
顾军暗自着急,顾离却眨了眨眼,他闻到了,救兵来了。
“哦?均儿的王妃的话这么真?”褪去了仙气,那人声音带了些许的慵懒,自外面缓步踏入,带来一股清冷梅香,他面无表情地看向司空均,“本王怎么不知。”
司空均一下站起,脸色难看起来,“皇,皇叔。”
“王爷请上座。”顾军不愧是老狐狸,听穆王第一句话便知道对方来意,脸上堆满了笑,赶紧下来,弓着腰,做了一个请的姿势,他嘿嘿笑道:“既然王爷来了,此事还请王爷公断。”
穆王在上方坐下,看到顾离微皱的眉头,便看了引路的桃湘一眼,“给阿离看座。”
桃湘得令,从边上搬来一张椅子,扶着顾离坐了上去,全然不知在听到这声‘阿离’后脸色煞白的两人,顾离松了一口气,总算不用跪着了,压着青黑的地方真的疼,他也好想嘤嘤两声。
司空均的脸色十分难看,他竟不知这顾离什么时候与穆皇叔有了这么好的关系,穆皇叔是连他父皇都不愿轻易招惹的人物,他如今得罪了他,怕是以后的路……
穆王端起梅央倒的茶,捏着盖子碰了碰,发出清脆的碰撞声,惊醒了两个意图逃避现实的人,他淡淡地说道:“本王初到,还不知事情原委,谁能与本王说上一遍?”
司空均与季姬颤颤巍巍地想要开口,却被笑着的顾离应下,顾离又将自己先前言辞说了一遍,还加话道:“郕王爷非要说下官说谎,明明对王妃念念不忘。”
穆王的食指紧了紧,似不经意地问:“那你作何想?”
“自然是委屈的紧。”顾离说着,又嗔了穆王一眼,作娇滴滴状,“王爷您明明清楚。”
穆王喉头紧了紧,他生平第一次怀疑自己的自制力,于是他移开眼神,看向脸色苍白如鬼的司空均身上,淡声道:“均儿,阿离的话,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?”
“我,我……皇叔,我……”司空均说不出话来了。
没用的男人。季姬眼神一厉,随后扑倒在地上,眼泪盈满眶,“穆王爷啊,您可千万不能被顾离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给骗了他,方才,方才分明是他由爱生恨想要非礼妾身,若不是,若不是王爷来了,妾身可不知道会怎么样,还皇叔为妾身做主啊!”
“呵。”穆王轻笑一声,淡淡的说道:“本王方才就在阿离的房中,你觉得本王是否是被骗?”
如遭雷击,季姬本要奋起的姿势往后重重一落,脸上泪痕未干,一脸不可置信,司空均更是低了头,如丧考妣。
“本王倒是不知季大人之女如此厉害,两面三刀,倒是叫本王大开眼见啊。”穆王说完,又看向了司空均,他的语气个更是平淡,“均儿,你着实让本王失望。”
这一场闹剧不知是如何收场,反正顾离虽然伤了膝盖,却看了场戏,看得津津有味,本要继续得意下去,却不想在要回房的时候遭了罪,“嘶,太粗鲁了真是。”
“坐下。”
声音在耳边响起,颇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