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意笑了一声,往后退了一步,微笑道:“确实是有个陷阱,扶苏公子,在下都因你们到了被围困的境地,是否出来解个围?”
秦有意话音落下,自那王座的屏风后面缓缓走出一白衣人影,也许是这么多年在世外的生活,扶苏的衣着近似飘逸的仙人,他缓步而来,移形换影之间穿过包围在最外圈的yin兵到了秦有意的身边。
扶苏抽出腰间玉笛,抬眼看着赵高,眼神稍微有些复杂,方才在屏风后他都听见了,虽然赵高姓赵,但他一直都以为只是巧合,可现在看来,分明父皇知情,或许也是因此,父皇才默认了胡亥的任xing,赵高的呼风唤雨。
“叔……”
扶苏话还没说出口,就见赵高看了他一眼,冷哼一声道:“长公子这声叔父,老奴可是担当不起,长公子不习惯,老奴也听不起,长公子还是照自己习惯的来吧。”
扶苏的话在舌尖打了几个转,最终还是唤了出来,道:“叔父若想要这大秦江山,扶苏拱手奉上,只是如今地狱人满,还望叔父莫要再由着胡亥xing子,以致不能翻转的结局。”
“你们不宠着的人,我宠着又如何了?”赵高只是淡淡地反问于他,道:“我不似你,有口不言,仁德善心是你,优柔寡断也却是你,扶苏,你并没有比我好多少,而今他要,我给,自然之理,勿再言,动手!”
只听赵高一声令下,四周yin兵群涌而起,扶苏纳气吹笛,镇压yin兵,然而赵高,却也攻了过来。
秦有意往后退去,折扇半开抵挡赵高挥剑之势,他侧身躲过一个追击,“赵大人的剑术真是不差,非声曾与始皇较量过,虽时长日远,但对比起来,哈。”
秦有意退开一步,折扇化剑,向前一抵,靠近了赵高的脸,他沉声笑道:“赵大人还是略逊色几分呢。”
“不逊色于你便是了。”赵高淡淡地回话,脚下一个用力,倾全身之力上前,一手握剑,另一手却成拳,击向秦有意的腹部,尔后又是一脚,像是在报复秦有意说的话似的。
“噗。”秦有意伸手一抹,面上留了浅浅的一层红,腹上疼痛,似已伤到了内脏,秦有意一笑,便忍不住的流血,“赵大人此话有理,非声又怎能与陛下相比呢?所以……”
秦有意回身,恰是跪坐着朝向王座,双手一捧,“臣恭迎陛下。”
此言听得赵高皱眉,他持剑指着那个从王座后面走出来的男人,“徐福?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“赵高。”徐福只是开了个口就让赵高知道他是何人了,徐福淡淡地看着赵高,“欠你的,寡人已经还清了。”
“嬴政。”只是两字,却说的咬牙切齿,赵高看着徐福,随手挥斩两下,神情有些激动,道:“你不是已经死于沙丘,纵是亡魂逃离,又如何上得徐福的身,嬴政,望你自称此生无愧,让忠心属下一命换一命,你倒也值当?”
嬴政,不,该说是赵政,即便褪去了一身的华服,身上的幽深,与皇者的威势却还是让人不会将他认错,“徐福早在寡人前去请人的时候便已仙逝,其后的徐福,不过是寡人的另一重身份罢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赵高一时竟是无言,因为他知道赵政不会说谎,这么说,那个暗中帮助他的人竟一直都是……赵高怨愤地看着赵政,“你以为我需要你的帮助?若早知,若早知……”
“便是早知,在亥儿将死之时,你也会答应。”赵政淡淡地看着赵高,仿佛没有什么能够引起他心绪的变化,可只有跪坐着的秦有意能够看到,他那垂落的衣摆中微微攥紧的手,他也是个人,也有情绪,他看着这个受尽了委屈的兄弟,“收手吧,若是执迷不悟,亥儿便再无翻身之地。”
“……”赵高没有说话,他低下了头,似是态度软化,然而却在所有人以为事情就此结束的时候,突然朝着秦有意扑去,他喊道:“就算魂飞魄散又如何,定要完成亥儿的心愿!”
秦有意一时反应不及,竟是眼睁睁看着赵高化作一团黑雾将自己包裹,“啊!”
这种疼痛,难以忍受,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,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