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,好像没看见坐了个大活人似的。
宁怀景不是娇气的人,再说织锦的丫鬟,他也不想在无关痛痒的小事上发落,自己斟了杯茶,道:“还行。稳得住。”
那些人目前只敢抗议,还不敢闹事。
“这事交给我来处理,你不必担心。”宁怀景道。
“行啊。”织锦爽快点头,“我给你加油。”
宁怀景好笑又无奈,拍了拍她的脑袋,带着几分自然的宠溺,“先吃饭吧。”
鉴于他主动揽过了麻烦事,几个丫鬟又热情起来,服务体贴周到,吃饭的时候就差把饭喂到他嘴里了。
宁怀景吃完饭,很认真问织锦,“你这几个丫鬟,是不是病了,今天怎么都不正常?”
织锦笑,看着宁怀景莫名其妙,一点没解释的意思。
宁怀景不是刨根问底的人,织锦不说,他也没追问。只看织锦笑的花枝乱颤,心头一阵痒痒。
外面寒冬凌冽,屋内一室春风。
流言传了一夜,第二天风向就变了。
那两个挖煤人不是意外死亡,是被人故意杀死。凶手都被找到了。
是同在北山挖煤的一个三十岁出头汉子,叫周二虎。有人给了他五百两银子,买通他,让他在另外二人经过的时候,推下石块,砸死了二人,伪装成意外。
石块砸下后,一人当场死亡,一人命大,还有一口气。周二虎探头去查看时,被这人看见了。
杀人灭口,周二虎捡了块石头,上去把人砸死了。他第一次杀人,心里紧张,没注意衣服被那人扯破了,一小簇线头被那人抓在了手里。
案子告破,接手的是京兆尹。
原先的京兆尹是卫国公府的人,犯事被撸了之后,换成了这个。
现在的京兆尹牢记前车之鉴,和卫国公府保持距离,凡事摆事实讲道理,不偏不倚。
卫国公府压根收买不住他。
他还命大,卫国公派出两次暗卫都没杀掉,怕惹皇上注意,没敢下第三次手。
京兆尹不蠢,两次死里逃生,要还不知道是谁下的手,也就坐不稳现在这位置了。
他面上没什么,偶尔遇到卫国公,点头哈腰,异常恭敬,私下里早就恨的牙痒痒了。
抓住周二虎后,卫国公派人接触过他,暗示了几句。京兆尹装聋作哑,只当听不懂。迅速把案情公之于众。
他上任以来,因为处事公正,名声不错。许多百姓信他。
还有许多念着织锦种痘之恩的,也开始帮着说话。
人就是这样,前两天都是讨伐织锦的。就算有人念着织锦的好,也不敢出声。现在有人带头了,一时间又都是赞织锦大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