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个静谧清澈的夜晚,天空皎洁的半弦月,连上面明暗凹凸形成的美丽图案,似乎都看的清楚,浅浅清辉洒在大地上,与地面铺上的皑皑白雪,反射着水银光。
走出三十多米,他来到门口,看着大门敞开着,于是直接走了进去,进入一庭套院。
里面虽然不十分广阔,但是布景精致,幽雅房舍,各种盆栽,几棵郁郁青葱的竹子,两颗梧桐,还有一簇梅树丛,枝头挂满积雪。
房屋的厅前,俏丽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,一身鹅黄色曳地长裙,身上披着毛绒绒的皮袄,足蹬一双凤头靴,身材高挑,纤腰袅娜,整个院子静悄悄的,她这样寂寥独处,就好像与乾坤星月为伴。
罗昭云看到她的一瞬间,就好像身心忽然宁静下来,仿佛进了这一座庭院隔绝了世外,被这里的环境,还有她的气质,带入了一个没有纷争战乱的天地。
“你来了,国公。”薛芷箐看到他出现,肯前来赴宴,眼眸闪烁,难掩眼底深处那一抹喜色。
罗昭云回过神来,微微点头,走上前盯着薛大才女,月眉如柳叶细长,鼻儿挺翘,玉唇润薄,刹那的对视,不自觉地有一种心惊魂飞的感觉。
不得不承认,这个大才女的容貌和气质,都是当世罕有的,难怪那么多才子、勋贵,都甘愿被她差遣。
“你邀请,我必须要来。”罗昭云莞尔一笑,看着有些清冷的才女,忽然有开玩笑的冲动。
第0518章对饮小酌
“哦,我跟别人,待遇不同吗?”薛芷箐似乎听出他话外弦音,顺着问了一句。
罗昭云叹道:“天下就一个薛芷箐,自然值得我特殊对待。”
“为什么,因为那些虚名?”薛芷箐神色淡然,聪明剔透中,言语也问的巧妙。
罗昭云郑重其事道:“那些哪是虚名啊,薛家的文化底蕴,芷箐姑娘的才冠京华,容貌又是绝代佳人,学问精湛,种种原因,我又怎能不敬佩,前来登门拜访。”
薛芷箐噗嗤一笑,犹如寒冬中一朵鲜花盛开,娇艳无比,白了他一眼,虽然有吹捧的意思,换做别的男人说出口,她肯定鄙夷,但是罗昭云说出来,她却觉得有趣。
女人啊,一直是感性的,同样一句话,不同人说出来,就可以把它想的完全不同意境,有太多主观成分。
“外面盛传国公军纪严明,一丝不苟,带人诚挚不傲,言出必行,今日怎么如此口花花,捧抬小女子了。”
“都是肺腑之言,也是薛姑娘实至名归的称赞,毫无虚假,若你不信,那就算了。”
“我自然信,不论真假,我都愿意相信,身为女人,谁不想多听赞美之言呢?”薛芷箐笑了笑,伸手一引,说道:“国公请入寒舍,芷箐备好了薄酒,招呼不周,希望国公莫见怪。”
罗昭云心中舒坦,让这大才女下厨准备酒菜,这是一般男人能享用到的吗?
“只要是你做的,我相信口味,绝对错不了。”
薛芷箐有点心虚,汗颜道:“我可不是以美食闻名,别期望太高了,做的难吃,也不许你笑我。”
这一刻,女孩子的撒娇、害羞性格回复不少,不想刚才第一眼见面时,那种清冷与淡薄,更像一个活生生的姑娘,而不是高高在文坛之上的女神。
两人一前一后,进入了房舍内,这不是前堂大厅,也不是她的闺房,也是一处造型典雅的弄堂轩室,夏天时候,四面的木门开启,会有很好的通风,冬天时候,关闭三道木门,只留下南门入口,加上棉帘、火盆、香炉,却又很温暖。
两张红木小桌,正面相对,四周都是书架、书桌,屏风字画、琴弦丝竹和文房四宝应有具有。
薛芷箐进房后,让一名等待在内的侍女,去准备上菜、热酒。
那名侍女好奇地看了罗昭云一眼,想知道那个传说中的罗成,究竟是何人物,能让自家小姐如何屈尊,甘愿下厨弄菜、宴请,当她看到面前男子锦袍玉带,雄姿英发,潇洒伟岸之人,如此神采,侍女都心跳加速,暗赞好俊雅的公子。
“国公,请坐!”薛芷箐口中虽然尊称他国公,却没有把他当成真正的国公看待,言语非常随意,礼节简单,云淡风轻。
罗昭云也不在意,事实上,他当下也不喜欢繁缛礼节,实在太累,熟悉的人,不如这样简单一些,相处更自然。
薛芷箐进屋口,脱去了夹袄,只穿着鹅黄色长裙,头钗上的遮风帽也除下,一张天然绝美的芳容脸庞,在灯光下变得清晰,不像刚才在房檐下,光线昏暗,看不十分清楚。
此时,她的肤肌细白如玉,烛光映照,愈发显得冰清圣洁,柳眉如画,精致秀雅,一双清澈浩瀚的双眸,灵巧鼻子,微尖唇巴,五官配合的无可挑剔,她的美貌,不逊色罗昭云见过的任何美女,甚至还要高出。
最重要的是,薛芷箐有明皓齿的外在美,更有风采焕发的内在美,智慧与美貌兼得,这就少见了。
古人有言:所谓美女,应以花为貌,以鸟为声,以月为神,以玉为骨,以冰雪为肤,以秋水为姿,以诗词为心,这种神形兼具的标准极高,凡俗女子如何能当此评价?
可是薛芷箐,这个二十四五岁的古代‘大龄姑娘’,发育到完美,恰如其份地能当得上这个‘绝代佳人’之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