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这日开始,两人便开始了不冷不热的相处状态。
婚假很快结束,清弦回神族处理政务,苏融在魔族处理魔族事务,两人谁都没提过要去找对方。
天后看着两人孩子这种状态,带着人敲响了清弦的房门。
“请进。”
“父后?”清弦疑惑地问,“您怎么来了?”
“你以为本宫想来?”天后屏退宫人,语气冷硬地回道。
清弦抿唇,没有开口。
不过是成了个亲,他好像反而成了孤寡之人。
苏融不要他,同父后也闹僵了,龙翎也走了,身边真的一无所有了。
“清弦,你和魔尊是怎么回事?”天后嗓音威严,眼神严厉地看着他,仿佛今日他不作出回答,他也不罢休。
清弦低眸在公文上不紧不慢地批阅着,淡淡道:“没事。”
“没事你们两地分居?没事你回来这么多天她也没来看你一眼?”
“从那天你新婚第一日就回神界我就察觉到了,我以为你能处理好,结果你就处理成这个样子?”
“你让我别管你,好,我不管你,可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?有半点为人夫的模样吗?”
天后气急,身体都有些轻颤。
清弦也没有好到哪去,修长的手指几乎握不住手中细瘦的笔杆。
“我这样挺好。”他压抑住颤抖的声音,平静道。
“好好,你若是执意如此我也没办法,毕竟你如今翅膀硬了,但是日后吃到苦头,不要回来找本宫哭!”
“我不会的。”
“清弦,你……”天后闭了闭眼,转身离开。
宫殿华丽的大门被人用力关上,清弦浑身脱力一般倒在书桌上,泣不成声。
维持着这个动作,一直到宫殿变得漆黑一片,他怀中用来联系龙翎的玉简嗡嗡作响,他才半梦半醒般坐起来。
一手扯出怀中玉简,果然正微微发热。
他心中一紧,龙翎若不是出事了?
他连忙将灵气灌入玉简,就听到龙翎传来的声音:“殿下,五道书院出事了,您能过来一趟吗?”
清弦闻言连忙起身,带得书案上的公文散落一地。
片刻后,偌大的宫殿便只剩沉默的灯烛在默默燃烧。
与此同时,苏融也接到了山长的求助。
她在离开五道书院时曾给山长留了一枚玉简,此时玉简被人捏碎,那抹残存的魂力回到苏融的身体中,也带回了五道书院的消息。
原来前些时日滁州发了大水,许多百姓丧生。
而五道庙处在半山腰,虽有山崩现象,但未曾伤其根本,甚至有许多山下百姓逃到书院避难。
等到水灾过去,滁州百姓为预防灾后的疫病做准备时,却突然有几户人家离奇死亡。
一开始百姓以为是疫病来了,惶惶不安,后来却发现不是疫病,而是有鬼。
滁州各地出现一种长三四丈,遍身绿色,眼中出血,口中吐火的鬼 。
刚挨过水灾,又遇到鬼怪,百姓纷纷叫苦不绝。
而山长之所以捏碎玉简,实在是因为死伤过多,连一向偏安一隅的五道书院都有学子遇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