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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斯基听得神思飞越,舒玉智对生命的理解,实在深刻之极。

舒玉智续道:“由单细胞的菌进展到直立的人类,中间经过了无数的过程,由单细胞发展至复细胞,以至原生物,突触动物或哺乳类的爬虫、灵长类、古猿、直立人以至现在的人类,每一种的人类祖先,实际上都留下了它的特征,塑造出现代人复杂暧昧的肉体和生理。我们现在的脑部,便明显有着爬虫和人猿的原始脑存在着。在潜意识里,我们深深知道这个事实,所以没有人不希望进一步从冰冷的‘爬虫属性’和不安暴躁的‘古人猿属性’中解脱出来,变成全新的人类,可是到目前为止,我们的成就仍是有限。”

巴斯基听得津津有味,舒玉智所说的,正代表了人性实验室的伟大成果,只有真正了解人的本质,清楚知道人体内的所有器官细胞的来历和作用,才可以用不同的方法去控制人类。

舒玉智的目标当然不是控制人类那么简单,而是要制造出新的人类,这就非巴斯基这最多只有一半还算作人的改造人所关心了。

舒玉智谈兴大发,道:“人类一直在力图进化,其中一项伟大的成就便是对时间消逝的知觉能力,由此而可把发生的事依时间次序编列,形成过去、现在和将来的认知系统,非如原始动物般只有眼前此刻。”再微微一笑道:“这使他们的脑以惊人的高速迈开了进化的步伐,原始的发春交配期消失了,使他们可随心意交配,但却犯了一个致命的缺失,就是他们的人脑是强加上去的,又仍揉合爬虫的脑、猿人的脑和现代人的脑,所以他们有时很难理解忽然而来的愤怨和狂怒,因为那可能来自早应抛弃了的原始祖先残留下来的部份。”

巴斯基深吸了一口气道:“我明白了,这就是为何方舟对你这么别具意义,因为他是人类进化史上的奇迹。”

舒玉智肃容道:“没有人比我更渴想把他的脑袋打开来看看,现在我只希望能阻止姗娜丽娃和他会合在一起。”

巴斯基道:“放心吧!知道了随意战士的威力后,我已在二号行星的上空布下了天罗地网,又装置了你发明最先进的防守天幕,保证没有任何人能潜离行星。”

舒玉智眼中寒芒暴闪道:“我会亲自主理封锁二号行星的一切事务,我已活了很长很长的岁月,亦感到非常厌倦,却是从没有似目前的这一刻,使我这么感到不想错失当前的盛事。”

巴斯基吁一口气道:“这我就更放心了,擒捉方舟的事,便交由我负责吧!有小姐的奇谋妙计,方舟还能玩甚么花样呢?”

舒玉智望往上方虚拟出来的蓝天白云,俏目朦朦,充盈着一种超乎了现世的动人亮光。

经历了超过一万年的悠久生命后,对她来说再没有善恶的分野,有的只是如何进一步发展生命,如何去勘破宇宙的秘密,从而征服它、超越它。

方舟有最深沉的睡眠里,脑内某一部分忽地醒了过来。

他仍保持着睡眠的状态,却像做梦般有着知感,但那却不是做梦。

他感到某一种伟大的心灵正在接触他和试探他。

那种感觉有点似曾相识。

绝不是其他同类的心灵。

一种不能言传,超越了语言的感觉。

他可以将那感觉“翻译”为人类的仇恨、愤慨、无奈,诸如此类,但总不大贴切,只是似是而非。

忽然间他记起了那是蓝菌的“心灵”,那天他的思感曾企图和它们建立精神的连系,但再一接触,它们便拒绝了他。

为何现在它们又来找他呢?

和“溶池”这异生物在火鸟星上的交往,使他知道宇宙内所有不同形式的生命,都应建基的互助互爱上。

“溶池”是旅游于星际的奇异神物,当他祖先的飞船失事撞往火鸟星时,“她”拯救了他们的飞船,又留在那里陪伴他们,鼓励他们,使他们有喘息保命的避难所,最后培养出他来。

现在他眼看蓝菌的家乡受到自己同类无知和残酷的破坏,打扰了它们的安宁,危害到它们的存在,他深感痛心疾首!

我可以怎样帮助你们呢?

这些思想闪电般由他的心灵流溢出来,送往蓝菌的心灵去。

让它们感受到他的诚意。

蓝菌在反应着,深思着。

不一刻,他与蓝菌的心灵结合在一起。

方舟感到自己成为了蓝菌,而蓝菌则成为了他,互相在学习对方的一切。

他们的身体就是整个二号行星,感受到其上的一草一木,构成星球的每粒尘屑。

那是非常满足、丰饶和动人的感觉,以亿亿计的生命紧密联结在一起,无分彼此。

整个星球活了过来,生物与死物水乳交融的合成一体。

天使和恶魔两颗太阳的直射光,月儿们的反照,日和夜同时被感受着。

方舟涌起难以言喻的狂喜,把自己完全开放,让蓝菌学习自己的一切,就像溶池苦心栽培自己那样。

他在引导着它们,使它们能从自己的神经系统的运作上寻出路向,在进化的过程上迈进一大步。

而他亦从它们“身上”,学晓另一种生命的方式。

太阳能由整个星球队传入他体内,流出去,送入蓝菌的微体里,再涌回他体内。

能量不断流转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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