翟斯飞站了起来,神情坚决。
卡尔夫南愕然道:“你到哪去?”
翟斯飞冷冷道:“我要到智能控制中心去,把脑神经和‘巫神’连接起来,爱神能做到的事,我也能做到。”
卡尔夫南叫道:“但你怎知他们会在那由反空间弹来呢?”
翟斯飞头也不回应道:“雷坡武绝不肯临阵退缩,所以定是在最有利他们的陨石带恭候我们。”
待他消失在大堂通往室的大门后时,卡尔夫南发命令,把十艘战神级飞舰召回来,好循翟斯飞计算来的“通道”进入反空间去。
明知险如悬丝,他仍不得不下决心博此一局。他实在别无选择了。
无敌号战舰仍虚悬在星体的上空,下方则是五光十色、奇百怪的生命体。
姗娜丽娃、舒王智、沙莹、直政、红瑶、丁扬和辛茜娅六人回复自由,虽身体仍感虚弱,精神却兴奋莫名。更使他们欣喜若狂的是这么一艘威力庞大的飞船,竟落到了他们手上,再不像以前的彷徨无依了。
舒玉智、姬慧芙、姗娜丽娃、直政和巴斯基五人兴致勃勃地研究着船上复杂无伦的各种仪器,特别是晶石与它们的关系,不敢轻率地闯入上方那曾便他们差点送命的大气。
方舟则趁辛茜娅对他感激之余,搂着这能歌擅舞美人儿的小蛮腰,指点着星球上那使人目眩神迷的壮丽奇景。
交头接颈间,方舟吻着她脸蛋道:“现在我把由罪恶乐园救了来,别忘了答应过怎么谢我。”
辛茜娅白他一眼道:“其他人呢?”
方舟拍胸保证道:“是说那些同党吧?我现在和大亨关系良好,只要一句话,他怎也要给我一点面子。”
辛茜娅偷看了正审视那方晶石的巴斯基,叹道:“你太天真了,现在他和舒玉智那妖妇要倚赖你,自然对你言听计从,但坏蛋终是坏蛋,改造人也永远是改造人,若他有机会,说不定会在背后暗算你,唉!你这人真使人家担心。”又幽幽道:“说不定我在乐园的同志已全给他处决了。”
方舟刚要说话,姬慧芙和巴斯基忽地激烈争吵起来,姗娜丽娃招手唤方舟过去。
只听巴斯基冷笑道:“别忘了这是黑狱人的势力围,我们是否能逃命还不敢肯定,怎可到仰马星去。”
姬慧芙娇叱道:“哪轮到你来我下命令,我们既到此处,怎能坐视仰马星的二百万联邦公民不理。你若是胆怯便躺进救生囊,让我们把你送回你老家的贼巢去,然后在那等待我来讨伐你这丧尽人性的怪物吧!”
巴斯基金脸发青,吹胡瞪目道:“这里离乐园星足有二万光年,有甚么救生囊可跨越如此遥阔的时空?若想害我,不如直接动手好了。”
舒玉智脸无表情地和沙莹、直政站立一旁,没有加入争辩中。
方舟这时来到巴斯基身旁,伸手搭上他宽阔的肩膀,笑道:“让我和大亨说上两句和话。”又向姬慧芙眨眨眼睛。
看着方舟拥着巴斯基到了一旁,众人都泛起奇异的感觉。
方舟可能是舒玉智外,第一个取得巴斯基信任的人,才肯让他如此亲热。
姬慧芙余怒末消,瞪着舒玉智道:“是否和他站在同一阵线上?”
舒玉智微微一笑道:“看他两人谈甚么来,事情或有转机呢!”
此时方舟把巴斯基拉到离众人最远的侧舷窗旁,俯视着下方延展无限的大地奇景。方柱体直伸上来,在他们脚下生意盎然。
方舟低声道:“我在火鸟星上时,就时常在想,我之所以存在,总有一定的道理,虽说有着无限的可能性,但却不能妄加肯定。所以只能选择其中一个,就是以无畏的态度,去接受宇宙所给与的各种挑战。”
巴斯基微感愕然,不明白他为何一本正经说起人生大道理来。
方舟忽然问道:“大亨对生命有甚么愿望呢?”
巴斯基很想告诉他自己希望成为这宇宙的主宰,但一来不惯人吐露心事,也有些不好意思说这么大言不惭的话来,毕竟自己的小命还是靠对方多次挽救的,含糊道:“我很少想到这么远的问题。”
方舟放开搭在他宽肩上的手,看着地面一块磨菇状银光闪闪的生命体,淡淡道:“假若大亨就这样回到乐园星去,是否会错失了载难逢的一个接受挑战的机会呢?”
巴斯基不悦道:“你自然要与姬慧芙站在同一阵线,明知送死也要去做烈士,区区一艘战舰,有甚么保护自己的能力呢?这算甚么挑战?”
方舟拍着他肩头道:“只有接受挑战,人才能成长。我在火鸟星上,就是因每天都要对抗比我强横亿倍的自然力量,所以今天才可和你在这船上快乐地说话。大亨切勿忘记黑狱人来前所发生的事,那变异便所有人都踏上了进化的路上,就像一粒种子,刚长一条小苗,但若要长成不畏风雨的大树,却需要阳光、空气和雨水的滋润。”接着豪兴大发道:“看!这是个多么动人的世界,茫不可测的将来正恭候着我们,黑狱人就是我们的养份,只有他们才可使我们不断成长。这么精彩的游乐场,大亨肯轻言放弃,躲回乐园星那看似安全,但迟早会碰上黑狱大军进侵的窝去吗?”
巴斯基露深思的神色,点头道:“你的话很有道理,但却很难应用到现在敌众我寡的形势。刚才找们查核那方晶石,发现面藏着编号和等级,那虽是古地球的文字,但小姐却能勉强看懂,你想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