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坡武道:“若在虚空中正面交锋,我们可说必败无疑,但换了这天羊系的内空处,我们却可利用种种新设备与敌周旋,不是全无抗争之力。”
第四师的指挥直约克道:“假设敌人过门不入,直赴家乡星系,那我们不是被迫要在虚空和他们交锋吗?”
白树道:“如此舍近图远,战略上太划不来了。何况我们还有五个师团,分布在各战略据点。你若研究过主席对黑狱人的评估报告书,当知道他们要进行那么长途的飞行,精神能将大幅削弱,尤其在仰马星和天狮星接续的两场战争,他们亦伤亡惨重,应该暂时没有能力作那种长途跋涉的远征,即使要到这二十光年的近处来,他们不先好好生息休养,也休想办到。”
听完白树的分析后,众人都有松一气的感觉。
雷坡武道:“立即通知我们的女王,应是她出马的时候了。”
深黑的奇异能量团拖着长长的尾巴,像流星般投进这河系的核心处来,也像流星般迅速消失。
三人呆看着眼前这奇景,完全没有办法把握发生了甚么事。
帝后号仍在三人的操控下绕圈运动着,圈子愈缩愈窄。
忽地一声霹雳,船体剧震,电光爆闪,像个黑球般的能量团,击中了帝后号。
庞大的能量,透船体而入,全被吸纳到主控晶石内去。
震力把三人抛得各散东西,分别“坠”在小飞船不同角落处。
他们“跌”得晕头转向,但同时又欢欣若狂,因为飞船恢复了动力,不但重新供应氧气,失去了的重力也回来了。这明显是来自反空间的压缩能量。
舒玉智爬起来道:“我明白了,这就是黑狱人采矿的方法,难怪晶石如此珍实。”
两人仍有点摸不着头脑时,舒玉智看着船外恢复了灿烂的奇异星空,道:“这银河系的核心就像一面放大镜,把整个河系的星光和能量都凝聚到这一点来,所以才亮得如此厉害。她同时包含了无限的层次,藏着最奇异的事物,一方与反空间相接和对抗着,另一方却不知通往何处去。”
巴斯基糊涂起来,呻吟道:“这和黑狱人的采矿有甚么关连?”
方舟看着另一团在左方掠过的黑球,像燃尽了的黑火般熄掉,忍着身体的痛楚,点头道:“我也明白了,黑狱人通过降神器,在这核心引力场的边缘外,提取了反空间的能量后,把这一束压缩的能量射进这来,假若它能穿透过去,引力的潮汐效应会把它加热至聚变的程度,因而在另一头就会变成黑狱人的宝贝晶石,但这却绝非易事。首先他们要动用以千计黑狱人的精神力量,才能发出这束能量球,而照跟前的情况来说,尚未有任何一束成功穿越过去。”
舒玉智跳了起来,兴奋叫道:“这是我们唯一脱身的机会,若我估计正确,只有击中核心那中心心脏一点的压缩能量束,才会取得银核那独异的力量,使我们在增速下脱出银核这力场。”
方舟和巴斯基闻言精神大震,齐往主控台扑去。
在三人的操控下,飞船不断增速,绕着圈往银核的中心点飞去。
他们虽想直线飞行,但银核的奇异力场却逼得飞船只能作螺旋轨迹的旋转。
每飞一个圈,便愈接近那无形的一点。
黑球仍不断飞进来,但相隔的时间却愈来愈长,显然黑狱人的发射力量已大不如前了。
假若他们因力竭而停止“采晶石”,方舟等也要完蛋了。
“轰!”
一声巨响,飞船像给只无形的手抓着,凝止不动。
他们终于抵达了力场最中心的一点。
周围的光芒倏地增强至难以忍受的地步,船内热度疯狂攀升。以他们超人的体质也受不了,纷纷倒在舱板,蜷曲捧头,脑神经再不能有效运作。
飞船不由自主旋动起来,愈转愈快。
外边的光芒逐渐暗淡下去,晶石的船体反亮了起来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生死存亡之际,“轰”的再一声巨响,四周陷进伸手不见五指的绝对黑暗。然后他们感到飞船与一股庞大无四的力量合为一体,以惊人的高速往某一方向掷去,就像被巨浪冲走的小舟那样。而可把他们挤压成碎粉的可怕力量,也正由四方八面往他们迫来。
当他们再睁眼时,已回到了银核外河系那比较起来温文平和的星空,可是压体之力,仍是有增无减。
舱心那主控晶石体积比前增大了至少十倍。感觉上非常霸道,但光芒却聚敛收藏,呈现出粉红色的怪异冷芒,闪烁不定,事实整艘船都变成了这色泽和质地。
三人还没有时间去思索究竟发生了甚么事,更来不及为由那可怕的地方脱身而欢呼时,前方某个物体扩大成一座巨大的太空基地,还张开了圆洞形的大舱门,要把他们吞噬进去。顿时便他们想起这应是黑狱人另一端的“矿物接收站”。
卡尔夫南与祝丝蒂作过第二次通讯后,把翟斯飞和勒汗召到办公堂的桌前,道:“形势并非那么坏,我准备以联邦军总可令的身份,出征素女星系,好把姬慧芙的支持者彻底铲除,以免夜长梦多。”
翟斯飞以他一贯冰冷的表情和语调道:“我始终不相信祝丝蒂会心甘情愿与老板分享权力,她应知道老板最终的目标,是当上联邦的主席。”
勒汗道:“这会是个陷阱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