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里乐呵着,但面上不显,配合着抬手。
张彪则来调整高度,将两边固定后,麻绳刚好用完,一寸不多一寸不少。
他暗道:还真是巧了。
事情忙完后他就去提水冲澡。
眼神瞥过还在那儿呆呆站着的李宛,心里纳闷道:怎的蚊子都只咬他一个。
他凑近自己的衣袖闻了闻,味道也没什么差啊。
不耐烦地连声拍打着。
李宛回灶间时突然想到什么,轻声说道:“张大哥,能不能帮我房间里也牵根晾衣绳啊。”
她平时穿的小衣小裤都不好意思晾在外面,可房间内也没有绳子、木杆之类的,她每次只能挂在窗棂上,实在有些不太方便。
之前怕张大哥觉得她事儿多,不敢提起,今天既然在外面都做了条,那顺道在屋内再做个应该也不会太麻烦吧。
张彪平息一刻,调整心神,这人真会给他找事。
如果现在还有麻绳的话,帮他牵也就是顺手的事,三两下也就搞定了,可现在问题是麻绳刚好用完了,她要牵的话他就得抽空去买。
房间内又不是没有柜子,将衣服挂在柜子里不就好了,就想问她牵这个绳干嘛。
他满腹牢骚,这个娇娇儿真会得寸进尺。
尽管心不甘情不愿但他还是应下了,说明天买完麻绳就帮她牵。
“刚才的麻绳用完了吗?”李宛脱口而出道。
天色黑蒙蒙一片,她压根什么都看不清,当然不知道麻绳已经用完了,这才提出的。
完了,张大哥又要觉得她麻烦了。
第十章
此时李家村李大富家早已吃过晚饭,洗漱完后坐在自家院子里纳凉。
李黄氏手中摇着一把破烂的蒲扇,吱呀吱呀地响着,凉风悠悠,却怎么也驱不散心里的那丝燥郁。
两人相对无言的坐着。
“顺子睡了?”李大富问道。
李黄氏轻轻点头,眉眼中满是愁苦。
顺子是她拼了命才生下的儿子,因她前三胎都是女儿,不受婆婆待见,饱受磋磨,怀胎时受了累,儿子差点没保住,早产出生。
早产儿天生体弱,三番两次的生病,这让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,家底掏了个空,还欠下不少外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