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偏要活着,偏要好好地活着,她没对不起过谁,该舅母、表哥无颜面对她!
擦掉脸上的泪,阿娇毅然转身,沿原路返了回去。
自始至终,阿娇都没发现身后跟了一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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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早上,阿娇像昨日什么都没发生一样,神色如常地面对朱家四人,只是她没有再早起帮忙打扫院子了,饭后她也没像以前那样,主动帮忙收拾碗筷。
谁都看得出来,她在无声地反抗。
朱时裕头垂得更低了,早早回了他的房间,闭门读书。
金氏也心虚,她昨日的大吼只是想给儿子找回场子,只是想死咬阿娇,阿娇若哭哭啼啼她还能仗势欺人,现在阿娇摆出这副他们都对不起她的态度,金氏再敢使唤她,丈夫朱昶第一个就要骂人。
“双双,你收拾桌子。”金氏要去喂猪,使唤自己的女儿道。
朱双双看向已经朝东厢走去的阿娇,嘟着嘴道:“为什么让我收拾,以前不都是表姐收拾吗?”
金氏还没说话,朱昶黑着脸教训女儿道:“你给我闭嘴,从今以后咱们家的家务都归你,你自己不想干,就去找你娘。”
训归训,朱昶声音压得很低,并不想让外甥女听见,给外甥女添堵。
骂完不懂事的女儿,朱昶去了东厢,挑开帘子,看到外甥女坐在窗边的椅子上,准备绣花了。
“舅舅。”阿娇站了起来,朝舅舅笑了笑。
朱昶挺心酸的,低着头叹口气,愧疚道:“子不教父之过,都怪舅舅没教好你表哥,让他猪油蒙心做出那种丑事,不过昨晚我已经骂过他了,他以功名发誓以后不会再欺负你,娇娇你安心在家里住着,不用害怕,舅舅答应过你娘会照顾好你,绝不会食言。”
阿娇扯了扯袖口,垂着眼点点头。
朱昶站了许久只等到这一个回应,猜到外甥女心里还不痛快,朱昶亦无可奈何,往外退道:“那舅舅先去私塾了,回来再陪你说说话。”
阿娇嗯了声。
朱昶走了,经过厢房的窗前,朱昶往里看了眼,看见外甥女低着头绣花,神色专注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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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秋要到了,私塾给学生们放了五日假,朱昶也要陪金氏娘仨去金氏的娘家送礼过节。
八月十四一早,朱昶偷偷塞了阿娇一两碎银,叫阿娇闷了就去街上逛逛买买头花、首饰什么的。
“别整日拘着自己,出去散散心。”朱昶怜惜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