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娇笑道:“我哪能去,官爷说了,让郭兴去,我赚了钱给郭兴开工钱。”
赵老太太稀疏的眉头一皱,瞪着阿娇道:“郭兴是我的人,你把他借走了,我要用人的时候怎么办?”
阿娇撒娇地抱住赵老太太的胳膊,讨好道:“老太太放心,我不会白跟你借人的,真赚了钱,我给郭兴开多少工钱,就给您同样一份工钱,您留着也好,拿去再雇个小工也好,这样可成?”
赵老太太高兴了,盘算片刻,赵老太太巧妙地打听道:“开铺子要用本钱,你手里还有多少银子?够用吗?”
阿娇谨记官爷的叮嘱,道:“一共十两聘礼,买药买缎子花了四两多,还剩五两多,小本生意,应该够用吧?”
赵老太太既希望阿娇能赚钱,她跟着占便宜,又怕阿娇做生意亏本,最终亏的还是赵家的聘礼银子。
“亏了怎么办?”赵老太太摇摆不定地问。
阿娇自信道:“我做的绣活儿肯定能卖出去,大不了时间长一点,真难赚钱的话,及时止损,亏也就亏点铺子租金罢了。”
赵老太太赞同地点点头,拍板道:“就看那家租金如何了。”
傍晚赵宴平一回来,还没洗脸就被赵老太太叫住,打听租金的事。
赵宴平与阿娇都串通好了,听老太太这么问,赵宴平看眼阿娇,道:“阿娇已经与您说过了?”
赵老太太点头:“说了说了,你去打听租金了吗?”
赵宴平道:“嗯,说是一年只收一两租金,但必须做没有油烟的干净生意。”
阿娇配合他,一脸惊喜地看向赵老太太。
赵老太太也大喜过望,一两银子就能用一年,阿娇有整整一年的时间可以折腾,凭阿娇的女红,玩也能将租金赚回来。
“行了,你赶紧去齐家走一趟,把文书签下来,免得去晚了被别人抢走。”赵老太太催促道,跟阿娇当初一样急。
赵宴平便往齐家去了。
两家离得近,两刻钟左右,赵宴平回来了,身边跟着一个三旬左右的男子,正是齐家现在的家主齐峰。齐峰自幼丧父,被寡母母亲养大,现在跟着岳父家里跑漕运,家里颇有些余钱,早就想将那棚子拆了,齐家老太太舍不得,宁可租出去。
赵宴平请齐峰在堂屋落座,让阿娇去里面拿纸笔、印泥。
赵老太太奇怪道:“刚刚在大峰家里签了就是,怎么还多跑一趟回咱们家签了?”
齐峰笑道:“老太太,官爷说这棚子是小嫂子自己出钱租的,想做点小生意,那这文书就得我与小嫂签,官爷的手印不算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