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头——两人打完招呼后陷入诡异的沉默,保持半个手臂距离一前一后走。
这十几米的走廊对于徐井年来说走了一个世纪那么长,徐酒岁那个罪魁祸首已经在他心中被残忍杀害了八百回。
直到走到楼梯口。
走在前面的男人忽然问:“徐酒岁真的是你妹妹啊?”
徐井年差点一脚踩空滚下楼梯。
他一只手不动声色地扶住了楼梯扶手,看了薄一昭一眼——却看见男人脸上云淡风轻,看上去真的就是随便闲聊。
想了想,徐井年还是很有良心地没有揭穿某人的yin谋诡计,冷静地说:“老师,我们一个姓的,名字格式也很统一。”
你怀疑什么?
薄一昭笑了笑,他想问的不是这个。
徐井年和徐酒岁长得是有相似之处,他没怀疑过他们的血缘关系。
徐井年却误会了他的意思,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了昨天打开房门,某人穿着白色睡裙,肩带下滑,站在自己房门口揉眼睛“找老师”的画面……心中有种姐姐胳膊肘往外拐的不爽,停顿了下:“我女朋友敢穿那样的睡衣到处闲晃,腿都给她打折了。”
薄一昭闻言回过头,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。
男人的眼神只有男人懂,薄一昭这一眼,漆黑的瞳眸之中带着一丝丝凌厉的审度与几乎抓不住的兴味……
让徐井年猛地抿了抿唇,有些不安。
想报警那种。
两人再次陷入沉默,直到到了三楼去厕所和高三老师办公室的分叉口,徐井年礼貌地跟薄一昭道别,却没想到男人没有立刻转头走,而是站在他身后,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句——
“确实可以让她换件睡衣。”
言罢,男人转身进了办公室。
留下目瞪口呆立在原地的徐井年。
尿都吓憋回去了。
幽魂似的飘回教室坐下,语文老师说什么一个字都听不进去,徐井年再从书包里掏出手机——
【年年有鱼:你今早给薄一昭递爱心早餐的时候穿衣服了没有?】
【年年有鱼:……只穿了一条围裙兜不算穿。】
手机那边很快有了反应。
【岁岁平安:???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