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突然觉得,如果住他对门那个小姑娘和眼前这个一样愚蠢该多好,自己送上门来找死。
“不可以。”
男人语气温和,话语里却因为堆积了一天的郁结终于找到了抒发口,而显得完完全全无情——
“我只是来带一年的竞赛,没空陪你们这些小孩玩办家家酒。”
“不是的,老师!我真的——”
“别让我再说一遍,别惹我,我可能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有爱心。”
他语速缓慢却清晰,昭示着他并没有耐心听她说完。
少女面色变得苍白,似乎是被他冰冷的目光刺到,她连续后退几步,瞪大眼,眼眶微红要哭不哭地看着他。
他看在眼里,却完全无动于衷,锐利的黑色瞳眸中没有一丝波澜——
男人懒散地坐在办公桌椅子后,是生人勿近的气势。
就像是被迫剥去了天使外皮的野兽,沉默的空气里,令人感觉到窒息的危险笼罩了她,让她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刻薄与不耐。
甚至是不屑。
“老师……”
“出去。”
眼前的人根本没有一丝宽容可言。
而此时此刻,薄一昭明确地发现,相比起眼下的情况,对待另外一个更让他烦恼的人时,他甚至从未像现在这样真正地伸出过獠牙和利爪。
第29章战争打响
薄一昭真诚地希望,他用尽了这辈子的耐心“温柔以待”的小姑娘,能够领会他的苦心,并在他做出雷厉风行的举动之前,知难而退,见好就收。
他做好了跟徐酒岁促膝长谈,帮助她走上正轨的打算,关于这些措辞的尺度和轻重——
他决定“善始善终”,将自己的“温柔”进行到底。
毕竟以后还要做邻居,低头不见抬头见的,总不能让人家小姑娘就这么记恨上
思及此,男人严肃得就像是即将面对劳改犯的心里辅导员,各种劝说的话和大道理三百六十度在他脑海里翻来覆去……
用脑过度,晚自习两节课的时间,他抽完了一包烟。
从薄老师累死的脑细胞数字来看,徐酒岁至少拖累了人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