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手！”
萧肃渊一愣，然后快速将矿泉水瓶换了只手。
但临到要伸手的时候，又有些紧张。
凌亦翻了个白眼，然后一把抓过他的手，直接十指相扣。
“睡觉！”
凶巴巴丢下两个字后，她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，盖好薄毯再次睡过去。
留下萧肃渊，看着自己与少女交叠的十指，开始嘿嘿傻笑。
从耳根到耳廓，再到面颊，蔓延出一片红云。
从车内镜里看到这一幕的司机惊得目瞪口呆。
夭寿！
二爷这娇羞的样子，怎么跟他刚过门的小媳妇儿那么像！
许是觉察到司机的凝视，萧肃渊冷冷的朝镜子里瞪去。
“看什么看！再看眼珠子给你挖了！”
司机连忙转过头，目不斜视盯着前方。
开车，开车。
好好开车！
**
车到山脚下的时候，凌亦正好醒来。
一睁眼，正准备揉眼睛，忽然发现左手还被某人扣着。
她这才想起，自己睡前做了什么。
可是这不重要。
重要的是，他们二人相扣的手上，还罩着个什么东西。
好像是，萧肃渊的外套？
被他从另一边脱下，正好一路褪到手腕附近，盖住他们交叠的双手。
凌亦一眼了然，心头随之一暖。
萧肃渊这是怕前面的三个人看到。
不管怎么说，她现在依旧是凌亦的壳子。
未成年人。
不合适。
“醒了？”
萧肃渊的声音适时响起，带着几分不舍松了松手，却没有抽出。
“嗯，醒了。”
凌亦点了点头，抽出已经有些麻的五指，正准备拿出来甩甩，结果看到萧肃渊面上一闪而过的失落。
于是玩心一起，又在衣服下面挠了挠他的掌心。
酥痒的触感传来，萧肃渊翘起唇角，温暖的大手将调皮的小手包裹起来。
凌亦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这时，她的目光落在萧肃渊左手那瓶拧开的水上。
“你……这一路都举着它？”
一只手，可没法拧上瓶盖。
要保持水不洒，在不开窗丢出去的情况下，可不就得一直拿在手里？
不过，这傻子……
“你都不知道跟我说一声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