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演了？”
凌桁彦负手身后，扬起下巴。
“我就是看不惯他这傲气的样子！前一刻还说要护你周全，对你是真心的，后脚就做这么轻率的决定，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，就这么莽撞，我怎么能对他有好感？”
听着凌桁彦这自相矛盾的话，凌亦失笑着摇了摇头。
“族长，您就嘴硬吧，您不就是想试试他吗？”
“他若不应，就证明是一个懦夫，别说以后了，您现在就能赶他出去；但他应了，至少还会有一些希望，还能争取机会。况且，他答应此事，不正中您下怀吗？”
“还有您说的对手，您是一族之长，输了丢人，赢了也不光彩，所以跟他交手的人肯定不是您；那么再排除不如他的凌松凌竹，以及有可能放水的十八位师傅，最后唯一合适应战，也能增加挑战难度的人，就只有我了呗？”
“这么明显的事，我看得出来，萧肃渊肯定也看的出来，这才是他会坦然接受的原因。”
凌桁彦没想到，自己的心思会这么轻易被点破。
但话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，那他正好得问问清楚了。
“你倒是聪明！但丑话我可说在前头，你如果故意给这小子放水……”
“放心吧，族长，我分得清主次轻重的。况且认识这么久，我还没跟他正儿八经交手过呢，半个月后的那一场，我也很期待。”
见凌亦神色不似作假，凌桁彦遂不再多说。
时间紧迫，萧肃渊抽空过来跟凌亦招呼了一声后，便当场开始了学习。
凌亦旁观了一会儿，见凌桁彦往校场外走去，遂也跟了出去。
她还有好些事，没有得到答案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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鸣山一脉，绵延数代。
人之寿数，百年更迭。
所以这里故去之人，多用火葬，而非土葬。
火化之后所得骨灰，会和灵牌一起，全部放置在凌氏一族的祠堂里。
知道了凌家祖上的事，以及阴阳佩的渊源之后，凌亦就来到这里，给凌妍上了一炷香。
真要仔细论起来，凌亦其实并不算凌氏一族的人。
可凌妍的那份善良与大爱，却使得凌老爷子凌承安归于凌氏，连带着她也才有了今时今日的成就。
于情于理，她都该给凌妍供奉香火。
小心地将香烛插入炉灰，凌亦又合掌鞠了三个躬。
“小时候来祠堂祭拜的时候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，有时候甚至还会有些害怕。可今时今日再来，却是完全不同的心境。”
凌桁彦站在旁边，也随着凌亦一起上了炷香。
“以前你年纪小，如今长大了，自然是不一样的。”
“是啊，长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