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这话，老太太乜斜了一眼凌老爷子。
凌老爷子顿时急了。
“老婆子，你可别乱说话！我比那臭小子可好了不知多少倍！”
“哼，说这话也不害臊。而且我又没说你。”
凌老爷子：“……”
看着二人斗嘴的样子，凌亦忍不住笑出声。
结果这一下，倒把二老的注意力引到她身上。
“对了，小亦，你们这些日子在外头，都训练了些什么？那个臭小子有没有委屈你？”
“就是一些常规的训练，委屈倒不至于。而且爷爷，您难道忘了吗？您孙女儿的身手可在燕北大叔之上呢，真要说受委屈，那也只能是我让别人受委屈。”
凌老爷子一寻思。
好像还真是！
不过话到此处，凌老爷子不知想到什么，欲言又止的看着凌亦。
“那个……小亦，你还记得之前，爷爷问你的功夫师承吗？”
“记得。”
“那……丫头，你能不能跟爷爷说实话，你和你那位师父，到底是怎么认识的？还有这些年，你可曾跟他有联系？他如今过得好不好？”
如果没有回鸣山这一趟，听到这些话，凌亦肯定会警惕戒备。
可如今知道了那些往事，再看到凌老爷子这小心翼翼的样子，凌亦忍不住心软。
“实不相瞒，爷爷，我师父对我有活命之恩，我的一身功夫也是他亲自传授，之前您问我的时候，其实我已经有六年没跟他联系过了，但是这次却有幸见过他一面，他现在一切都很好，身体也很健朗，您大可放心。”
“什么？你，你这次出门，见过他了？”
凌老爷子惊诧出声，忍不住倾身向前，连屁股都从沙发上抬起来。
“什么时候？在哪儿？”
“就在几天前，长乐县。”
长乐县，就是凌易和萧肃渊当初误入黑店的那个县城。
此话一出，凌老爷子顿时恍然。
“是了，就是那里……”
鸣山就在长乐县边上。
肯定不会出错的。
“身体还健朗就好……坚健朗就好……”
凌老爷子喃喃出声，终于松了口气。
生老病死，人之常情。
可到了他这个年纪，怕的其实不是老，不是病，也不是死。
害怕的，是连见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。
“那丫头，你师父他……他知道你现在的身份吗？知不知道你是帝都凌家的孩子？知不知道你……他有没有生你的气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