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周鼎的一脸懵逼,满头问号的时候。
高跟鞋与地板碰撞的声音由远及近。
人群自动散开一条道,穿着红色旗袍的年轻女子,曳步而来。
在她身边,与她同行的,是一名面上带疤,看起来凶神恶煞,腰圆膀大的男人。
凌亦叹了一口气,压低声音。
“老板来了,周鼎,这下你总可以让开了吧?”
周鼎一脸不可置信。
“凌小姐,你……你说这个女人,是这里的老板?”
曼德勒斯是l州最大的赌场,已经有好几十年历史,眼前这年轻女子才多大?
凌亦同情的拍了拍周鼎的肩膀,顺势把他往后拉了拉,自己上前一步。
“没花天酒地过,不是你的错,但有句话,叫子承父业,换成女子继承,也是一样的。”
说完这话,凌亦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安榆和梅斯菲尔德。
用中文朗声开口。
“事情真相如何,我想,安榆小姐会给我们一个公平的交代。”
众人被凌亦突然说出的中文搞懵了。
安榆也有些意外。
意外眼前的少女,竟然知道她的中文名。
但讶然一闪而过,她带着几分笑意,看向梅斯菲尔德。
“先生,很抱歉,我想,我们的赌局,是我赢了。她是华国人,我的老乡。”
梅斯菲尔德摊开手。
“你们有着同样的风采,我愿赌服输。”
刚才在高台上,楼下大厅发生的种种,梅斯菲尔德瞧的真切。
“那么接下来,请允许我先处理好赌场的事务,之前您说的事情,等我处理完,我们容后再谈。”
“完全没有问题,毕竟,我也很乐意看完这场好戏。”
与梅斯菲尔德达成一致后,安榆这才看向凌亦。
收了笑,眉眼中是与先前风情万种,截然不同的冷傲危险。
“小姑娘,你在我的赌场闹事,还要我给你一个公平的交代?”
凌亦轻笑一声,把玩着手中那枚代表一百万的牌筹。
“先撩者贱。我押我的注,赢我的钱,全程连你们的赌具碰也没碰,就有人上来眼红闹事,还要动手动脚,诽谤我出老千——这也算我故意闹事?”
“安小姐,如果他们只是怀疑我,那这些钱我不要也罢。可眼下这情况,我什么也没做,你说,这事儿传出去,别人会说是谁在出老千呢?”
赌客什么都没做。
那么唯一出问题的,只会是赌场。
要么是赌场的庄家,要么是赌场的赌具。
不管哪一个,最终都需要安榆自己来收拾烂摊子。
“你很聪明。”
“你也很清醒。”
安榆看着凌亦,微微挑了挑眉,丝毫不遮掩眼中的欣赏。
每年来曼德勒斯玩牌的华国女子有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