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一出,很快有人应声。
“看,说了咱们上船的时候没有女的,你还不信,我就说我没记错吧?”
“行行行,算我输,到时候拿了工资,给你买瓶酒!”
“我要红酒!人家国外都兴喝这个。”
“你咋不说82年的拉菲再给你配根华子呢?想得倒美!顶多给你五块钱,一瓶啤酒钱!”
“都是要发财的人了, 还这么小气,太抠了太抠了!”
用萧肃渊和凌亦打赌的两个大汉继续笑闹。
也有人关注他们的其他方面。
尤其现在大家都兴高采烈,家长里短便成了讨论的重点。
“刚在那边听你们说,来给娃娃赚奶粉钱?这么年轻,能舍得娃娃?刚生了一两年吧?牛牛娃还是女子娃?”
萧肃渊嘿嘿一笑。
“双胞胎,一个牛牛娃一个女子娃。”
“那你婆娘肚子争气啊!”
“是啊,争气得很。”
萧肃渊带着几分初为人父的憨厚与羞涩,低头看着自家“婆娘”。
凌亦:“……”
搭讪大哥的话还没说完。
“我家婆娘今年刚生了二胎,我家现在两个牛牛娃,娃娃现在奶粉钱贵得很,上学还要上补习班,以后还要娶媳妇儿买车买房,压力大得很,趁着我还能干,再干几年,先给老大把婆娘娶了,然后小的也能上学了。养娃娃太难了,唉……”
“你家娃娃还小,等大了有的是头疼呢!也难为你家婆娘了,年纪轻轻的,就跟你一起出来闯荡,以后闯出个名堂来了,可不能把你家婆娘给忘了,咱做人不能学有些暴发户,抛弃糟糠妻。”
“会的,自家婆娘,肯定要好好疼。”
萧肃渊应了一声,揽紧怀里的凌亦。
“再者,倒不是俺不要俺婆娘,是怕俺婆娘不要俺呢。”
“哈哈哈!”
搭讪大哥哈哈一笑,“果然就是年轻娃娃好,你以后也要记得现在说过的话呀!”
“会的。”萧肃渊也笑了,“会一直记得的。”
许是在船舱下面的夹层里闷了太久。
又许是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份自以为还不错的工作。
车里的劳工们心情都不错。
有的像前面几个一样,吹牛侃大山,荤段子乱讲。
有的跟后面这个汉子一样,提起家里的老婆孩子,就断不了话茬。
越说越起劲儿。
萧肃渊扮演着年轻老实的憨厚打工人,跟身边的劳工捧哏一样聊天。
倒像是有几分乡村年轻人的样子。
凌亦一介女流,在这个满是男人的场合,不好搭话。
但这些人说的那些话,她却一句一句记得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