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说着，凌易自己也意识到了什么。
“对了，小亦最大的情绪波动，是在我喊她‘小亦’的时候，那时候，我曾从她的记忆里，感知到了跟她最为亲近的薛老爷子。”
喻杳曦：“薛老爷子？是一个对她很重要的人？”
凌易点了点头。
“非常重要。”
说着，凌易言简意赅将凌亦当年的事情说了，然后又想起什么，提了一嘴。
“当时薛老爷子病重在床，这傻丫头求救无望，甚至去s市那边的一座寺庙求签，还许愿说，要用自己的性命，来换薛老爷子健康，为此还专程给老爷子求了一串佛珠。”
“老爷子宠小亦，小亦也便一片赤诚报答，只可惜，后来孟谷玉那么一推，将她直接从楼梯上推了下来。”
凌易心疼妹妹。
这些日子以来，曾经属于凌亦的记忆，不断在她脑海中翻涌。
以前不知道凌亦是谁的时候，那段记忆，对她来说，就只是一个恰好馈赠给她皮囊的原身。
跟她有关系。
但也没有太大关系。
可自从知道，自己和凌亦的关系后，凌易再去回顾当初的种种，心境便不同了。
开始有了感同身受的酸甜苦辣。
再回想，就像是自己亲身经历一样。
喻杳曦原本还在琢磨凌易说的ai细节。
结果乍一听薛老爷子，又一听后面许愿的佛珠，顿时来了精神。
“你确定吗？你家小妹，之前曾许过换命的愿？”
凌易一愣。
“这……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喻杳曦从桌上跳下来，开始在地上来回踱步。
“我有一个猜测，但我不知道对不对……你别急，你让我想想，让我好好想想。”
看着喻杳曦激动中，带着凝重的神色，凌易难得感觉到了紧张。
等她喝完第三杯水之后，喻杳曦陡然转头。
“我有一个可以测试或验证的办法！你愿意让我试一试吗？或许连带着之前为什么你们可以互相置换灵魂的问题，都可以一并解答！”
“会对小亦有不好的影响吗？”
凌易不关心真相。
她只在意会不会伤害到妹妹。
“放心吧，你为她修复过后的躯壳，几乎刀枪不入，机械石和芯片也保护的很好，怎么可能会伤害到她？”
喻杳曦觉得凌易担心过头了。
“如果你愿意让我试，最坏的结果，还是和眼下一样，不会更糟糕。但情况好的话，或许你给她加上去的，连接魂器的语音和屏显系统，就用得到了。”
魂器的情绪波动，可以通过微粒子波转化为表现情绪的屏显画面，也可以通过语音系统转化为仿生语音。
只要凌亦的灵魂被重新唤醒，那么她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，展现自己的情绪，说出想说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