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出于什么心理,给周宁楠找事做,让她专心搞事业赚钱,这件事,势在必行。
自己真的是没时间,也没这个心力和她斗智斗勇。
她笑了笑,决意不接这个话题:“昨日官人回来,说陛下有意在金明池畔,举办一场声势浩大的水战演习,与民同乐。”
周宁楠闻言,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。
崔凝芝却似乎很有兴趣:“先帝年间,也是在金明池畔,演习水战后,先帝还命人表演了水秋千,那才真真是逸趣横生,适合我们女眷观看。今年,也不知道有什么别出心裁的节目。”
“水秋千?”孙希和崔凝芝异口同声道。
崔凝芝摆摆手,笑道:“那时候你们怕是还没出娘胎吧?水秋千,正如其名,在水中表演荡秋千。”
“我还记得,那时候在在一艘画船上,竖立着一个高高的秋千架。”
“艺人在那上面荡起秋千,随着鼓乐齐鸣,他越荡越快,越荡越高,直到把秋千荡到与秋千架相平,这才猛得双手脱开秋千绳,纵身飞向空中。”
“瞬间又在空中翻个筋斗,接着钻进水面,泛起朵朵浪花。”
孙希不禁感慨:“竟有这等技艺?”
她心里想着,这倒是有点像现代社会的花样游泳。
“是啊,当时还有文人作诗:内人稀见水秋千,争擘珠帘帐殿前。”
周宁楠笑了:“这怕不是唐姑爷做的诗吧?”
孙希随即使了个眼色于抱夏,抱夏会意,趁着这几人说笑的空隙,溜了出去。
崔凝芝摇摇头,笑道:“还真不是他,好像是当时的一个年轻举子,我记不得名字了。”
孙希捂嘴咯咯直笑:“当时姑妈的眼里,怕是除了姑爷,再没旁的人了。”
崔凝芝也不恼:“这你还真说错了,当时,我和官人还不认识呢。”
周宁楠顿起八卦之心:“姑妈,都说您和姑丈郎才女貌,当时在京城传为一段佳话。可您和姑丈,当初到底是怎么认识的?”
孙希也道:“是啊,姑妈,我也很好奇,您说说呗?”
崔凝芝笑涡一旋,浅啜了一口清茶,乐悠悠道:“今天我心情好,就跟你们讲讲吧。”
孙希和周宁楠立马坐正看着她,两人都是一脸的吃瓜状。
崔凝芝扑哧一笑,用手点了两人鼻尖,一人一下。
两人讪讪地呵呵一笑,崔凝芝才开始说她和唐姑爷的故事:“我和叙之认识的时候,他还不是状元,只不过是众多进京赶考的举子中的其中一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