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比贺临洲对她发脾气还要更严重,这意味着,贺临洲甚至都不愿意和她交流了。
乔婳想说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,但不等她开口,男人眉头皱成川字,“还不走?”
看着贺临洲这个样子,乔婳只觉得自己心脏仿佛被一只白骨森森的手拧着拽着,几乎要把她心脏四分五裂,她难受至极。
女人一双眼眸染着水汽委屈到极致,但贺临洲却完全不心疼,薄情又冷硬。
“对不起”
乔婳低下头道歉,她转身出去,直接跑回去卧室,关上了门。
贺临洲抿着唇,想着刚才乔婳离开时候的背影,女人原本就瘦,离开的时候身影单薄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摔倒。
男人抬手拧了下眉,胸口莫名烦躁。
他跟陆瑶分明都已经说好了,她又打电话来做什么?
复合?
呵。
简直痴人说梦。
男人靠在座位上,单手抽了根烟咬在齿间。
轻烟白雾中啾恃洸,没人看得清男人的表情。
关于跟陆瑶的过去,贺临洲其实很多都记不清了。
不过对陆瑶,他确实也无法忘记。
那年冬天,他出事被对家追杀,连人带车一起掉入了河里。
小时候他在水中出过事,所以一直怕水不会游泳,那次是他这辈子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。
他在水中没多久就失去了意识,最后醒过来在医院,第一个看到的是陆瑶。
陆瑶救了他。
后来陆瑶跟他告白,贺临洲也就答应了,两人在学校交往了足足两年,但后来自己去国外交换的时候,陆瑶却和别的男人暧昧。
他自然忍不了,所以就提了分手,但陆瑶却说他这条命都是她救的,让他原谅她一次
贺临洲心软了,两人复合,但没想到因为异地,没多久陆瑶就又旧事重演。
贺临洲忍无可忍,彻底跟她分手,陆瑶却不肯,两人分手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。
后来陆瑶甚至以生命威胁,又患了抑郁。
但贺临洲还是没有答应跟陆瑶复合,因为陆瑶的病情,和过去的恩情,他没有拉黑陆瑶,但要回到以前的关系,也再无可能了。
乔婳回到卧室,想哭却又哭不出来。
贺临洲跟陆瑶的过去,她清楚,那时候两人被称为金童玉女,天造地设的一对,不少人还下赌注说两人日后会结婚。
毕竟,一个是贺家的清贵公子,一个是陆家的掌上明珠。
两人在一起过,陆瑶占有了贺临洲的过去,两人或许还曾经一起许诺过未来。
乔婳嫉妒,嫉妒的快要发疯。
何况现在两人居然还在联系,陆瑶在电话里说
贺临洲都把东西落在她那儿了,两人见过面,孤男寡女,发生过什么,不言而喻。
乔婳伸手捂着心脏,鼻尖酸得厉害,搁在床头的手机却在这时候响起来。
乔婳吸了吸鼻子,看了眼来电显示,却是文秋袅打来的电话。
她接通,声音瓮声瓮气的,叫了声“妈”。
文秋袅在那边静默了几秒,然后道,“怎么回事,小婳,你这是哭了?”
乔婳声音哽咽的有些说不出话来,文秋袅,“怎么回事?是不是阿洲回来,他欺负你了?告诉妈,看我不收拾他!”
乔婳正想说什么,卧室的门忽然被男人推开,贺临洲一边过来一边看她,“跟谁打电话?”
第11章家里娇妻,很不懂事。
乔婳还未开口说些什么,那边文秋袅的声音传来,“是阿洲来了?乔婳,你把电话给他。”
这话几乎是命令,乔婳看了眼贺临洲,只能将手机递给他。
“妈让你接电话。”
贺临洲唇角是似笑非笑的弧度,乔婳看得心惊,下一秒,男人手抬起伸向她,径直从她手中拿走手机,男人温热的指腹不小心触碰她的,那一片连着都似乎发烫了。
“喂,妈。”
贺临洲握着手机靠在床头,声音懒洋洋的。
文秋袅对这小儿子是爱恨交加,想发脾气又舍不得,最后只是佯怒道,“臭小子,你是不是欺负你媳妇了?我告诉你,你是人丈夫,自古以来夫妻做不到琴瑟和鸣也要相敬如宾,你要是敢欺负人,看我怎么收拾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