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医院的这段时间,她因为打着石膏都没有洗过澡,除了第一天,后来每天贺临洲还是会用毛巾给她擦身体。
原本乔婳是想要找护士帮忙的,但护士哪里是专门干这个的,还得找护工,文秋袅知道这事儿就直接把任务交给贺临洲,男人当时一句话没说,到晚上的时候直接就给她擦了。
乔婳如今想想,都觉得过程尴尬。
饶是两人已经是夫妻,再亲密的事情也做过,但是什么都不做的时候,光她光着身体,总还是觉得不好意思。
乔婳想想都有些脸红,但红唇紧接着又微抿起来。
她跟贺临洲在医院这段时间,都没有过,哪怕是男人每次给她擦身,也都只是擦身,一点也没做其他的。
乔婳垂眸,她都不确定,贺临洲是真的对她这么快就没有兴趣了,还是每次他说出门有合作要谈,是去找其他女人了。
乔婳真的不敢想,如果贺临洲现在身边真的有其他人,她会不会崩溃。
而乔婳怎么也没想到,这一天来的那样快。
乔婳出院后,贺临洲飞了一趟西欧,男人在那边投资的项目出了点问题,最终交付的产品贺临洲这边不是很满意,所以要过去跟生产方再讨论。
所以乔婳这几天也没去公司给男人送饭,只是在家里写写东西,偶尔会出门逛个超市,这天,就在乔婳写完更新,打算看会书缓解一下疲劳的时候,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。
乔婳看了眼,是南城的电话,她心底有些不好的预感。
乔婳抿了下唇,最后还是点了接通,没多久,女人脸上的颜色就有些挂不住了。
白玫没想到自己还真打通了这个电话,贺临洲养着她,可是这都快一个月了,却再也没有来过,她根本找不到任何机会让贺临洲喜欢上她。
眼看着程航给她安排的资源就没了,现在也没有要继续给她介绍资源的意思,白玫心里的不安就越来越强烈,这两天贺临洲的电话她还打不通。
她没办法,只能从乔婳身上下手。
她私下里打听过了,贺临洲跟乔婳的婚姻根本不是男人自愿的,只要她可以帮着贺临洲让乔婳主动和他离婚,那么她这也算是投其所好,说不定贺临洲就会对她满意了。
想到这里,白玫笑了笑,主动报上名字,“乔婳是吧,你好,我是白玫。”
“很抱歉冒昧打这个电话,”话是这么说,但那边语气却丝毫不觉抱歉,甚至带着淡淡挑衅的味道,“不过贺太太,我觉得我应该让你知道我的存在。”
乔婳握着手机,唇线抿得很紧,额角的太阳穴也甚至突突的跳着。
心头很不舒服,像是被人拿手捏着,几乎要捏爆那般的窒息感。
她沉着气,“你到底想说什么,直说吧。”
“有空吗,我们见个面吧?”
那边轻笑着,似乎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。
乔婳不知道对方到底哪里来的底气,但她不想慌了阵脚,她尽力压着心情,勾唇,“没必要,有什么话在电话里说就好。”
白玫没想到乔婳会这么油盐不进,她这番话虽然没明说,但想必以女人的直觉,乔婳应该都猜得几分了。
但她居然还能如此淡定,这不得不让白玫有些心慌。
毕竟,贺临洲根本没有给她什么,让她足以去和正宫叫嚣的资本。
可是她要是没了贺临洲这棵大树,以后在这行到底还能怎么混?已经在贺临洲这里尝到了甜头,白玫便不想放手了。
所以,她必须要把乔婳从贺太太这个位置上给拉下来,然后,自己坐上去。
“既然这样,那我就直说了?乔婳,我现在住在贺临洲的房子里,你应该明白我什么意思了吧?”
“我住在这里很久了,他还在我这里留宿过,他不回家,你应该知道的吧?”
白玫语调很柔,却攻击性十足,“乔婳,你既然没本事抓住男人的心,我劝你还是放手吧。贺太太这个位置,我比你更合适。”
乔婳只觉得自己都快没力气捏着手机,原来她的害怕和猜测都是真的,贺临洲居然真的在外面
他有别的女人。
她怀疑过,男人身上的香水味,可她却欺骗自己,说那也有可能是男人不小心染上的,原来,是她把一切都想的太美了么。
一个苏妩媚,一个云甜,一个陆瑶还不够,现在还来一个白玫么?
从来知道他风流成性,她一直觉得自己可以,可当真的面对时,才觉得难以承受。
接受是不可能,但放弃又太难,她到底应该怎么办?
乔婳一张脸丧失血色,那边还不知道在说什么,乔婳垂着眸,声音却冷得像冰,“你爱他吗?”
那边愣住了,“什么?”
乔婳又重复了一遍,“你爱他吗?”
白玫,“我当然爱他,贺临洲是什么人,贺家的小公子,洲创传媒的总裁,年轻有为,俊美多金,没有人会不爱他。”
乔婳听着,内心却忽然平静下来,她笑了笑,“那如果他没有了这一切,你还会爱他吗?”
那边沉默了。
乔婳却紧接着说,“但我会。不管他是不是贺家的人,是不是公司的总裁,有没有钱,有没有权,我都会义无反顾去爱他。”
白玫,“你在说些什么,乔婳,我今天就是想告诉你,贺临洲他不爱你,否则也不会背着你跟我在一起。我劝你还是离开他,他现在喜欢的人是我。”
乔婳却不以为意,“是吗?喜欢你?他能多喜欢你。小姑娘,我认识贺临洲比你认识的要久的久,从你不知道他的时候我就认识他,喜欢他了。他喜欢过多少人,换过多少个女朋友,我都一清二楚。他不会喜欢你,只是玩弄你而已,所以,该死心的人是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