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柏米,走,去阮家。”
……
另外一边,阮软被打了镇定剂沉沉睡去,等她醒来时,人已经回到了阮家的大楼,那熟悉的公主房内。
罕见的,阮丁森居然没走,就坐在房间内,见她醒来,主动开口道:“你终于醒了。”
阮软先前不知道,但见识过之前阮丁森对周恒的态度后,知道他肯屈尊亲口跟自己说话,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了。
但她对这“荣幸”一点儿都不感兴趣,甚至还有些作呕。
阮软一句话没说,直接从床上起来,穿上自己的鞋子,就往外走。
走到一半,阮丁森冷声道:“站住,你去哪里?”
阮软停住脚步,但她虽然站住,却没有回头。
阮丁森语气越发不悦:“我留你在周恒那边,是看你们旧人相遇,想给你们叙旧的时间,你难道还要拿我的不是?”
在阮丁森眼里,阮软就是一个舞厅的交际花,她早就跟许多男人纠缠不清,多周恒一个不多,少周恒一个不少。
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太厚道,却也没有很放在心上。
毕竟连她自己都不在意自己,他又为何不用呢?
可只有阮软自己知道,阮丁森的所作所为,简直不是人。
来到星际之前,她以为自己的父亲已经是渣男典范,人间翘首了。
没想到,一山更比一山高。
阮软还是没说话,阮丁森终于不耐烦维持那“好爷爷”的假面具,对阮软道:“你走也走不掉,不妨考虑一下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事情,对你来说,只有好处没有坏处。”
“没有坏处?”阮软沉默许久,此时终于忍不住回过头:“你害死我的宠物,跟我说没有坏处?怕是天大的坏处,都已经不能再坏了!”
一想到二黄此时已经倒在了血泊中,阮软的心便像是被细线勒紧了,将要切割成许多片一样。
泪水一瞬间就侵湿了她的眼眶。
可现在是在阮丁森面前,是他间接害死的二黄,她不能在他面前哭出声,就仰了仰头,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。
见她倔强的样子,阮丁森皱眉道:“不过是一只狗,我陪你十条全星际血统最纯正的哈士奇就是了,难不成你还想为了一条狗让我偿命?”
阮软:“……”
多少次在旁人口中听到的话语,都没有此刻来得刺耳。
是啊,只因你是人,它是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