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父看着两个小辈不吭声了,还以为俩人被打击到了,赶紧说:“别泄气呀,咱家没有不代表其他人那也没有,我记得徐家寨也是有大夫的吧,你们可以去你们村再问问,实在不行,要不让你哥找人给你找找?”
女婿好不容易找到个营生,韩父可不想还没开始就胎死腹中完蛋了。
“不用了爸,我们回去村里问问,如果没有在说其他的。”徐明海觉得还是先自己试试吧,刚才听小溪说他们村再过几天就夏收呢,最近韩岭每天都去队里,特别忙。
中午做好饭韩岭回来,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饭,爷三个喝着小酒,大家聊着家常,韩岭听说了徐明海想卖药材的事说,菊花应该可以,不过要到九月才有,而且外边山上量也不是很多。
韩父听到儿子说菊花,想到了刚才被自己忘了的金银花“对了,除了菊花,金银花应该也能可以,而且金银花开花时间比较长,从五月到十月基本上都会有,你可以拿金银花去试试。”
徐明海一听金银花的情况也来劲了,如果医院真能要,这么长的花期,自己可以在山上找好久,应该能赚不少呢。
吃完饭没聊多长时间俩人就回来了,韩秀英是怕待时间长了,让人觉得不对劲,徐明海是感觉在老丈人家没自己家呆着舒服。
俩人回家才半下午,徐明海怕韩秀英走多了路累着,让她躺床上歇会儿,自己则没闲着,关好院门晃晃悠悠的往徐二爷家去了。
第22章 牛棚里的老头
“二爷爷在家吗?”徐明海站在徐二爷家门口,勾着头往里喊。
“谁呀?”徐二爷在屋里,听见外边有人喊。
徐明海一边往里走一边答“我呀,二爷爷。”
“原来是明海小子呀,有啥事?”徐二爷叼着烟斗从屋里出来。
徐明海也不是客气的说话绕几圈的人直接把来意给说了,不过直说和医院商量好的事,只是说,想找些个草药看看能不能换钱,都结婚的人了,总不能啥都不干在家呆着吃死粮吧。
徐二爷把烟杆在门框上磕磕打趣道:“你小子行呀,结婚了还知道寻摸钱养家了,好样的!”老一辈人看到小辈儿有上进心还是非常高兴的。
“不过你二爷爷我知道的估计和你那老丈人知道的都差不多,咱们这村里的赤脚大夫基本都是一个路数,手法野的很,用的也都是些老偏方。也没说哪些是草药哪些是野草树根的,一般管用的,我们都用,但是这些在村里能用的还真不能保证人家城里人看得上。”
“而且医书这东西,要么没有,要么都是家传的,在咱们这穷地方,除非去城里,要不然估计找不到。”徐二爷和徐明海说着自己的看法。
“哦,那您这没有就算了,我在去别的地儿看看。”徐明海得了这个结果也并没有太失望,本来过来就没报多大希望,只是不试试又心痒痒,想着万一二爷爷这有呢。
徐二爷看着徐明海转身要走,“嘿,你小子,走那么快干嘛?”一伸烟杆儿就把人拦着了。
“我这儿没有,其他人那没有,但是并不是说就没人知道了呀。你小子还是这么心急。”徐二爷吞云吐雾的杵着烟杆冲徐明海笑意不明。
“哎,二爷爷,哪是要走呀,我这不是想给您搬个凳子吗。”徐明海一听徐二爷的话,赶紧转身,顺便把门边的凳子给拉过来。
“你小子呀!”徐二爷拿烟杆戳了徐明海一下。
徐明海往旁边夸张的一跳,“二爷爷你就别卖关子了,赶紧跟我说说吧,谁知道?哪能弄到书?”
“你知道咱们村小学西边的牛棚不?”徐二爷看着他这样笑笑也不逗他了。
“知道呀,咋能不知道,那里边住的那个老头不是比成分不好的知青还不受欢迎吗?听说被带的帽子挺大的。”之前作为村里小年轻中的活跃的一份子,村里的这些“小道消息”徐明海没少听。
“傻小子,现在这世道,唉,怎么说呢,你先别管人家头上扣着什么帽子,我告诉你呀,他是省城的大夫,据说是多少代的中医世家出身,别看这现在落魄的不如个乡下老头,但是人家的医术是实打实的,你想认草药,找他最好,能学不少东西呢。”
“真的呀!就那个老头还中医世家出身?还真没看出来。”徐明海想想印象里的老头,和县城医院那位老大夫一点都不像呀。
徐二爷看徐明海不相信,马上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了。
“那个人就是大夫,你二爷爷我早就试过了,他的医术绝对是多少年练出来的,就上次咱村徐二嘎他爹的病不是拉到县里都给拉回来了吗,后来我去问那老头说那些西医说不行,那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医术有没有办法,结果别看那老头平时闷不吭声的,照着他给我的方子,都半年了,你看现在二嘎他老爹不是还没有去阎王那喝茶吗?”
徐二嘎他爹的事徐明海知道,当初从此县城拉回来村里人都说活不了多少日子了,没想到二嘎他爹还挺顽强,竟然等了一个月还没断气,后来看着人不像是要去的样,渐渐大家也就忘了这茬,原来不是阎王可怜不收人,是有人积德给他续命呀。
“那二爷爷,人家家传的东西能教我吗?”徐明海一方面高兴有个能人了,但是另一方面还担心人家教不教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