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。”孟老板长长喟叹,而后语调温柔,“我们。”
女子正要追问,忽然听到杏花林那边常起小调,声音婉转,音韵清澈的唱着“莲下鱼戏叶田田,荷中姑娘笑甜甜,阿郎心儿思天天。”
这是江南常有的小曲儿。孟老板细细听了一会,感慨道:“江南的歌声,依旧如此动听。”
女子也静静的沉浸在远处的歌声里,“这是,家乡的声音。”
“老板,老板。”耳边传来一连串的呼声,孟老板从江南烟雨的梦中醒来,见阿玲正凑在自己眼前,“你又做梦呢?”
孟老板浑身酸软,神思不清,有些闷闷的出声,“怎么了?”
“怎么了?”阿玲道:“你都睡了一天了。”
闻言,孟老板看了一眼窗外,果然一片漆黑,他有些奇怪道:“明明早饭后来睡个回笼觉,竟不知睡了这么久。”
阿玲摇头道:“你再不醒,我就找张神医给你扎针了。”
孟老板面色有些苍白,撑着身子靠在软塌上饮了一口手边的茶,温热的茶水下肚,才算有了几分精神。
阿玲继续道:“对了,中午的时候城东的吴老板家来人了,叫我打发回去了。”
“吴老板?”孟老板按按太阳xué想了想,“是那个做绸缎生意的吴老板?”
“就是他。”阿玲想起来就来气,“你说说,他大儿子来铺子里,竟说让我们把他爹的魂带走。这世间有这种儿子吗?”说着很是气愤,“我以前也就是想想而已,他都找上门了。”
“那他还挺懂行啊,直接找来了。”
阿玲警觉了看了一眼笑眼眯眯的孟老板,“你不会见钱眼开,想接下这单生意吧?我告诉你,这可是昧良心的。”
孟老板笑道,“孟某从来不知良心二字如何写。”
“你,缺德!”阿玲怒吼道。
孟老板淡淡的瞥了一眼暴跳如雷的阿玲,起身道:“有饭没有,快饿死了。”
阿玲点点头,“王婶一直给你热着呢。”
孟老板活动活动睡的酸软的身体,转身觅食去了,身后的阿玲还在嘱咐,“不许接吴家的生意!”
孟老板摆摆手,却不出声。
穿过后院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