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没什么害处。”听到他这么说,晚烟也松了一口气,接着又听他道:“只不过是让我永远活在你的梦境里罢了。”
他风轻云淡的口吻,像这件事的后果真的如同他所说的一般不值一提。但是晚烟却明白“永远活在梦境里”是什么意思,更加惶恐不安的福了福身子,“晚烟愧然。”
孟老板摆摆手,表示不再追究。终归不过是耗了他一些元气罢了。
吃了茶,才说起正事,“城东的吴老爷要死了,但是遗愿未了。”
“这事我也听说过,来往的客人都说那吴老爷已经卧病几十年了,但偏偏吊着一口气,说有什么遗愿。”
“嗯,他的遗愿就是再听一次心爱女人唱的小调。”孟老板道,“正巧,那首小调在你的梦境里我听到过。”
晚烟皱眉思索道:“你说《采莲曲》?”
“怕就是这个名字。”孟老板点头,“放眼整个沧州,也就你一个江南人了。”
“好,需要我怎么做?”晚烟询问道。
“很简单,让我收了你的梦,然后带吴老爷进去就行。”
“收梦?”
“也就是将你的这个梦境永远的收走,你此后余生再也不会梦见这个场景。”孟老板如同谈论天气一般地说。
但这对于晚烟来说却异常艰难,关于江南的梦境是她一生中最欢乐的时光。她所有美好的回忆,和少女时期的幻想都凝结在无数个关于江南的梦境里。
从全家决定搬离江南北上开始,便是她痛苦梦魇的起点。
那些梦,是支撑她这么多年,唯一能够取暖的归宿。
如今,要永远的告别了。
她怔了片刻,缓缓点头,“我愿意。”
孟老板深深看她一眼,“如此,今夜我便来取梦。”说完,起身就要走。
“孟老板!”晚烟骤然起身喊住他。
孟老板停住脚步,只当她是反悔了,回身对她说:“如果你不愿意,不必强求。”
“不,我愿意。”晚烟轻轻道,然后咬了咬下唇,小心翼翼地问:“我能不能提个要求?”
“你说,若孟某能够做到定然全力以赴。”孟老板承诺道。
“我所求之事,只是希望孟老板能陪我七日。”晚烟望着他,犹豫再三,说出了自己心底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