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小景坚决摇头,“公子,不可如此莽撞,再想想别的办法。”
张神医摇摇头,“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,再耽搁下去,我怕师父都救不了他。”
小景望望榻上的孟老板,他面色惨然,苍白的肤色接近透明,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。
可是他更担心自家公子,如果日后再有什么险情,他要怎么办。
见他犹豫,张神医声音决然道:“你去收拾东西,明日一早,就出发回谷。”
第二天一早,天光放晴,是个适合出门的好日子。
张神医小心扶着孟老板出了房门。
孟老板严严实实的裹着厚厚的大氅,一点冷风也灌不进来。苍白消瘦的面容,藏在厚厚的狐皮底下,只露出一双半阖的眸子。
院子里站着孟无影,听见动静他回头望来。
孟老板触到他的眼神,忽而动容,定定看向他。
孟无影同样回望他,半饷动了动唇角,“你是谁?”
孟老板探究的目光艰难转向张神医,“他……”
“他忘了。”
孟无影在传脉一月后醒来,身上的伤以惊人的速度愈合。
可是张神医发现他丢失了自己的记忆,忘了所有的事情,甚至连自己是谁都忘的一干二净。
孟老板眸底露出释然的神色,像是欣慰般缓缓道:“忘了,也好。”
孟无影疑惑地皱眉,还yu问什么,孟老板却低低对张神医说了一句,“走吧。”
张神医扶着他踏出了院门。
从沧州到yào王谷,一路大雪阻道。张神医不顾寒冷,亲自在车前驾车。
孟老板自半路昏睡过去,任一路马车颠簸,也没有苏醒的迹象。
张神医一路替他诊脉,心中越来越着急,恨不得片刻就到yào王谷门口。
大雪纷飞中,终于看见了yào王谷的大门。
张神医跳下车,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积雪,往门口走去。
轮值守门的弟子远远看见他,惊喜地唤了一声,“大师兄!”
张神医却不管他,径直走到门前,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厚厚的积雪里,“求师父救人。”
守门的弟子挑目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