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百合犹豫了一会儿,“是去停机坪哦。”
阮侯泽有多八卦,辛其洲是见识过的, 她倒不是怕, 就是担心他会尴尬。
她是好意,可辛其洲似乎并不领情, 反问一句,“不想带我去?”
酸溜溜的语气, 好像她多嫌弃他似的。
天地良心, 戚百合立刻反驳, “怎么可能!!!”
辛其洲挺满意地发来一个“嗯”,戚百合还在心里抱怨他又惜字如金,对话框里又跳出了一条新消息——
“明天见了, 女朋友。”
真会啊。
放下手机,戚百合又美滋滋地做了两张英语试卷, 她闭卷做, 速度很慢, 把听力补完,已经是凌晨两点。
第二天醒得晚,吃完午饭,她就拉着陈姨出了门。
辛其洲给她发消息,说已经到停机坪了,戚百合没想到他去得那么早,坐在出租车里给他发消息,“阮侯泽去了吗?他要是跟你说话,你别理他。”
还没等来回复,车子就到了。
停机坪白天不营业,店里只有打扫卫生的员工。戚百合一进门也没管坐在窗边的辛其洲,就直奔后台去找了阮侯泽。
阮侯泽约好的律师姓赵,是一位穿着得体的中年女人,听说最擅长打离婚官司,得知陈姨基本的家庭信息后,就问她手上现有什么证据,以及主要诉求。
戚百合担心陈姨心软,争取不到该得的,咨询的时候全程坐在她旁边,“赵律师,她丈夫常年家暴,陈姨报过几次警,手上有报警的回执单。”
赵律师一边记录,一边问,“债务方面呢?你有没有证据证明那些是他的个人债务,没有用于家庭支出?”
陈姨皱着眉,“我只有他亲口承认赌博的录音,其他就没有了......”
午后的暖阳很明媚,照在脸上让人犯困,辛其洲随便找了一张桌子坐下,仔细听着身后的交谈,以及戚百合不时发出的提问。
没过多久,阮侯泽给他端了一杯啤酒过来。
辛其洲抬眼看他,“谢谢,我不喝酒。”
阮侯泽叼着烟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,将烟盒往前递,“烟呢?”
辛其洲扯起嘴角笑,倒是很坦诚,“没瘾。”
“挺自律。”
阮侯泽一只手夹烟,另一只手搁在桌面上,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。阮侯泽也属于轮廓深刻,天生就能唬人的那种长相,细长眼型挑着看人时,多少有些不怒自威。
戚百合起身上厕所,无意间看到,还以为他在恐吓辛其洲。
“你干嘛?”她走过来,瞥一眼桌面,把辛其洲面前的啤酒推了回去,“你不是说在你店里学生都不能喝酒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