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锦衣卫?”
褚彦文闻言便皱了皱眉,不明白她打听这个做什么,旋即便联想到了最近朝中闹得沸沸扬扬的户部侍郎渎职案,脸色倏然变黑,咬牙切齿地道:“你看上沈延益了?他可是有妻有子的人!现在口味这么不挑了?”
“你胡说八道什么呢!”渠婉立马瞪了他一眼,甚至想过去踹他一脚,这都什么时候了,还乱吃这些飞醋。
虽然想要解释,但却下意识地顶了一句:“你三天两头的去雀馆,要说不挑,还是你口味更杂。”
褚彦文立马坐直了身子:“我那是去听……”
说到一半,他忽然有些意兴阑珊,他还在期盼什么呢?
懒得往下说了,他神色重新变得淡漠,开口道:“你没记错,我的确在锦衣卫有认识的人,回头找他帮忙打听打听。”
说罢就站起身,扔下一句:“有消息了让人找你。”
便拉开门,准备离开。
就在这时,渠婉慢吞吞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:“沈伯文的妻子是我至交好友。”
她一贯心高气傲,能解释这么一句已经是极限了。
然而就这么一句,便让褚彦文愣在原地,随即不自觉地弯了弯唇,重新将房门关上。
……
夜幕低垂,星子高悬。
河边的树林中,燃着的火堆旁围坐着一群人,有人忙着用水壶喝水,有人把干饼子用树枝叉起来,放在火上烤软了些,就囫囵吃了起来,也有人的吃相不同于旁人,格外的文雅。
“本官倒是没想到,沈大人骑马的水平倒是不错,练过?”
牟远一气吃了五张饼,才觉得腹中没有那么饥饿了,也有心情同身边人寒暄几句。
“指挥使谬赞了,在下在南阳府的时候为了强身健体,练过一阵骑射。”
沈伯文吃相虽雅,速度却也不慢,手中的面饼已经是第三张了。
至于自己练过骑射的事情,也没有必要瞒着,想必这种事,牟远作为锦衣卫指挥使,不会不清楚。
牟远果然没有就这个话题再往下,反而说起正事来:“我们已经跟了好几天了,那些把粮食偷运出来的车队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,沈大人觉得他们会去哪儿?”
“应当是九黎山。”
沈伯文回忆着先前看过的舆图,又往远处的山脉看去,片刻之后,给出一个答案。
“山里?不是去龙泉镇上?”
牟远摸了摸下巴,问完也不等沈伯文的回答,又自言自语道:“也是,山里更隐蔽些。”
沈伯文不置可否,继续吃自己的面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