郡主消失了,忙围上前去察看世子爷的伤势。
额的乖乖,额头那……生生被刮去了好大一块皮。
“世子爷,世子……”贴身小厮吓坏了,忙扯着嗓子喊,“快去传太医,快去!”
“不必费事!”世子爷甄嵘不是个怕疼的,他只怕媳fu从此再不搭理他。眼见媳fu消失了,忙推开跟前挡路的小厮,大踏步奔向里头。
几个跨步上了二楼,只见媳fu寒着张脸坐在南窗下的暖榻上,紫夏正猫腰给她拍背顺气。他将媳fu气得呼吸都困难了,甄嵘内心很焦急,可他嘴笨,要张开嘴解释,偏偏不知该从何说起。
“媳fu……”
甄嵘刚开了个头,萧氏立马侧过身去,懒得看他,只面无表情盯着榻上的小几。夫妻俩,一个生气不搭理,一个不知该如何开口,就这样,一个坐着,一个站着,僵持了一刻钟。
突然,大丫鬟紫秋挎了个石榴红包袱出来,低头向萧氏禀报:“郡主,您和四姑娘的衣裳都收拾好了。”
世子爷甄嵘猛地一惊:“你要回娘家?”
萧氏坐在暖榻上,嗤鼻:“我不回娘家,怎么给你的方小蝶腾地?”
“你这是说的什么话?什么腾地不腾地的?你是她伯母,腾什么地?”世子爷是个武将,心中一急,声音特别大,简直跟吼出来似的,“她是咱俩的侄女,你把她当什么了……”
“呵,”萧氏简直气笑了,猛的转过头来瞪向男人,“打着侄女的幌子,干着龌龊的事?”
“你打量着偷偷摸摸去小跨院,你俩发生的好事,我就不知道了?怎样,小姑娘的手又细又嫩又白吧?比我这快三十岁的黄脸婆可嫩多了!”萧氏越说越气,站起身来瞪向男人。
“幺幺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,我当时……”甄嵘嘴笨,比不得媳fu能说,急得直挠耳朵,“我,我……”
我了半天,也说不出话来。若方才四弟没跟他说那一堆话,他此刻必定能好好解释的,他只是将方小蝶当侄女,甚至是闺女般疼着,可经过四弟一提醒,那些照顾方小蝶的动作,尤其是摸着手抹yào的动作,他自个都开始介意起来,浑身不得劲儿……
如何还能解释?
他自然是说不出口的。
萧氏哼了一声:“甄嵘,咱俩夫妻数十载,你要是厌烦了我这张脸,喜欢方小蝶那种嫩姑娘,你就早说,咱俩好聚好散!”
她是皇家女,又是当今圣上最疼爱的妹妹,便是带两个娃改嫁,也是百家求的,谁稀罕谁呢。
一听媳fu想和离,甄嵘头都大了,他知道媳fu这次是真的生大气了。可,可他心底真的很委屈,他做那些事情,那些动作时,心里是真的将方小蝶当做闺女似的疼爱的,跟小宝铃似的……
“咱们走!”懒得看男人颓丧的脸,萧氏站起身就走。
身后的紫夏和紫秋,忙拎起包袱跟在身后。
萧氏目不斜视地走过甄嵘,眼底跟没这个男人似的。
甄嵘急得扭身就抱住媳fu:“幺幺,你别这样。”
“松开你的爪子,”萧氏连挣扎都不挣扎,僵直着身子站在那儿,“脏!”
她有洁癖,旁的女人碰过的东西,她向来嫌弃。
东西如此,人,亦如此。
甄嵘浑身僵硬。
“拿开!”萧氏嫌弃地低吼。突然,身后有什么东西擦过她背,向地心滑去,扭头一看……
竟是甄嵘双膝跪在地上。
萧氏震住。
两人夫妻数十载,萧氏自然知道甄嵘身为武将,双膝从不跪地,“宁愿站着死,也不跪地求人”是他的信仰。可今日,他跪了,他向她一个女子跪了。
甄嵘双手紧紧箍住媳fu的腰,双腿跪在冰凉的地上,一向粗犷刚硬的声音带着几丝哽咽:“求你,给我机会解释……我的心,不是你想的那样……求你……”
自从十三年前的猎场上,看见十五岁的她,身着火红的骑马装奔驰在碧绿的草地上,只一眼,就俘获了他的心。那会子的她,是先帝亲封的龍郡主,父王又是先帝最看重的胞弟,傲气得很,挥着赤金马鞭,到处挑战骑马高手。
那会子的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