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因后果,毕竟没亲眼见着,整个经过她是从毛蛋嘴里问出来的。本来妯娌之间就存在矛盾,听完她更厌烦姜蜜,又很气愤。娘以前总说读书费钱,让家里尽量俭省,结果他们俭省了,老三这么铺张?都有钱给婆娘买桂花糕,还不知道平常在镇上过的什么逍遥日子。
卫大郎听了这话,心里也有些想法,他没说,嘴上jiāo代自家婆娘好生管管毛蛋,说是不满四岁,也差不了几个月了,乡下孩子早当家,有些人家的都能帮着喂鸡择菜,毛蛋还只会野。
他这么一安排,大郎媳fu就想岔了,觉得男人站在婆婆那头,立刻委屈起来,碗都放了,非要和他扯掰清楚。
卫大郎也不是觉得婆娘就全错,可自古有个说法,子不言父之过,他做儿子的总不能去埋怨爹娘,再说这回本来也是毛蛋馋嘴闹的。
“我四岁的时候不像他那样,这么贪吃好玩当心给拐子骗去卖了。娘是刀子嘴,说话可能不中听,道理不糙。我多半在外面干活,没几时在家,毛蛋你多上心,别由着他耍野了。”
“……你这么说,行啊,毛蛋不懂事我教他,那你怎么不去说说老三?家里辛辛苦苦供他读书,他就这么败活钱。还有姜氏,要不是她勾着,老三能拿钱去买这买那?”
卫大郎脸垮下来一些,说:“手别伸太长,家都分了。”
“分了家你就不是他大哥?我不是他大嫂?”
“我是大哥,可上头还有爹娘,先前因为分家,爹娘对我失望透顶。我说就维持原样日子也能过,你让我为毛蛋考虑,非要分出去单过,我听了你的,现在咱过咱的日子,三弟那头好坏轮不到咱说。”
提到上半年分家这个事,大郎媳fu烧得熊熊的怒火就熄了一半,就连气势都矮了一截。她咬了咬筷子尖,说:“你怎么还惦记这个?就算坚持要分家的确伤了爹娘的心,娘未必没藏一手,我总觉得娘私下藏了钱,不然老三的日子能过的这么悠哉?我从嫁给你第一天就看出来了,爹和娘就是偏心老三。”
“谁家不是这样?哪个有出息就疼哪个?”卫大郎低头看着碗里的杂粮饭,说,“爹娘也不是一早就偏心,当初我们三兄弟是一样,我和二郎也读了几天书,只是没那天分,先生说的我听着费劲,宁肯扛锄头下地也坐不住,是我自己不想读,姑且不说我不后悔,就算我后悔了也怨不得别人。”
“三郎不同,他脑袋瓜比哪个都聪明,先生讲的听过他就记住了,村里老秀才同爹说了好多回,让无论如何都要供三郎读书,说他不是泥腿子命……我和二郎从来是让爹娘失望的,爹把希望全寄托给三郎,自然更看重他。再说,就算有点偏心,也没冻着谁饿着谁,我爹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