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要不是她,要是狗蛋出了事,陆斌都能想象自己会有什么凄惨下场,所以他也做不出把衣服硬扯回来把人推开的事。
他看了看衣服上那白生生的小手,若有所思,忽然说:“如果你做跟班,是我让你做什么,你就做什么吗?”
沈盈盈一愣,这幸福怎么来得如此突然?
大佬的心思果然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样!
不过……不会是让她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?
但是这些都还是未知之数,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答应下来。
沈盈盈点头如捣蒜,眼睛都亮了两分:“对,斌哥你的愿望就是我的希望,是我的动力方向!”
陆斌听到她又喊上“哥”的时候,忍不住眼角又是一抽,但还是点了点头,一脸“我明白了”的表情。
正当沈盈盈以为要走流程过收小弟的仪式,她又听到陆斌说——
“说得是挺好的,但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呢?我有一件事,你先办了,办成了我们再说其他。”
13. 似故人 帅哥,咱俩认识吗?
进入腊月后,村民们忙碌了将近一年,经过大队长、会计的计算和核对,生产队的年底分配结果终于出来了。
有人欢喜有人愁,劳动力多的人家,赚的工分自然也多,能分配到的东西也多,高高兴兴地等着过肥年;劳动力少的人家则相反,只能紧巴巴地过瘦年。
不过,不管收入怎样,过年都是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,哪怕是最紧巴的困难户,平时再难,这会儿都开始准备各种各样的年货,将最好的在过年上拿出来,这样来年才会有盼头。
在七十年代的农村,人们一年里头难得吃上几次肉,大多是等着年底生产队分猪肉分鱼后,才能尝上一回。
因此,年底生产队宰猪分肉和干塘分鱼的时候,村里都特别热闹。
干塘的这天,陈娟一大早就来敲沈盈盈的门:“春晓娃!春晓娃!”
沈盈盈早就醒了,只是天寒地冻,被窝温暖,天又还早,于是她继续躺着。她爬起来,裹着衣服下了床,去给陈娟开门,笑着打了声招呼:“婶儿,早啊。”
陈娟穿了一身下水裤,把上面的棉袄都勒得像小面包似的,一手提着个桶,一手拎着个网兜。
她一看沈盈盈这模样,就知道这孩子都还没起床,顿时一脸头大,大大地“哎呦”了一声:“你这孩子,还‘早’呢?今天咱们村干塘分鱼了,你赶紧换身旧衣服,拿个桶跟上婶儿!”
沈盈盈一愣,马上就反应过来了,急急忙忙地应了一声,然后飞快地跑回屋里换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