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正想着,外面的巷中响起一阵自行车铃声,有人在外面喊:“陆斌?陆斌是住这儿的吗?”
陆斌回过神,把首饰盒子放下,走到门口将门拉开。
一名邮递员正坐在自行车上,一见到他就问:“请问是陆斌同志吗?”
陆斌点点头:“是。”
邮递员反手从车座上的信件袋上摸出一封电报,递给了他:“你的电报,请查收。”
陆斌说了声谢谢,拿着电报回到屋中拆开。
那是沈盈盈的电报,说这周星期六日学校组织参观军校,让他不用过来了。
陆斌皱了皱眉,心想这h大怎么总这样,上回入学也是,也不提前通知军训时间。
然而这也只能在心里抱怨了。
他想了想,决定周一再过去,但接下来一周的工作本来就已经安排好了,他得好好想一下要怎么调整,才能在被压缩的时间里完成原本的工作量。
陆斌的目光投向桌子上的首饰盒:这项链得好好放起来才行。
他拿起盒子,往屋中最里面的一个破旧柜子走去。
那柜子看着不显眼,但里面有暗格,他家从前有什么东西要藏,都是藏在那里,如果不熟悉的人去翻找,也很难发现其中的妙处。
自从家里人去世之后,他家值钱的东西也没什么了,自然也不用藏,所以他已经很久没碰过那柜子了。
这会儿用来放这项链刚刚好。
陆斌走过去,拉开柜子,打开了暗格,本来空空如也的格子里,安静地躺着一条黄铜钥匙。
他整个人僵住了。
那是他这屋的钥匙。
他的钥匙只有两把,一把他自己拿着,另一把一直由阿盈带着,而她也将她屋的钥匙给了他。她从前就经常呆在他屋里,他们一直以来都是这么过的。
宿醉的头脑比不了平时,他捂了捂额角,觉得脑仁在突突地跳,脑海中刚平复不久的画面,再次翻腾起来。
少女湿润又委屈的双眼,几次张口要拒绝却被他封住的唇瓣,在他没有理智的掠夺中充血红肿。她抗拒地推着他,而他不管不顾,甚至将她按在被褥中……
他以为那是梦,他觉得反正是梦,所以放任自己做了想做的事情。他也恨自己生了那点龌龊的想法,所以一直在深藏在心底,就怕她发现了一丝蛛丝马迹。
在黑市中混了多年,他早就习惯蛰伏和等待,看准时机出手,发现自己对阿盈产生了那种心思,他确实恼恨过自己,但也因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,所以几乎是同时就决定要将人拿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