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楼对她宠溺一笑:“你呀……”
看着他们走后,所有人松了一口气,又突然一起往后院跑,言轻边跑边说:“原来藏男人的滋味是这样的,也太刺激了!”
小太监福熹在路上正和宫女们八卦:“……真的是,‘嗖’地一下窜了出来,又‘嗖’得一下消失不见了,大家都惊呆了,我也是目击者啊!”
宫女们惊呼:“怎么可能会有刺客去刺杀皇上啊?”
福熹道:“我们可是有证据的!当时皇上恰好没回长极殿就寝,那刺客扑了个空,离开的时候正好被侍卫们撞见,打得那叫一个乒呤乓啷噼里啪啦呀!那刺客还受了重伤,吐了血。血我还能不认得吗,真的是血!”
宫女们追问道:“后来呢?”
福熹道:“后来皇上下令不要声张,以免人心惶惶,但宫门已加强守卫了,他出不去!”
温楼和步萌正好走到附近,听见了全部对话,步萌很担忧地看着温楼:“有刺客?你怎么不说呢?”
温楼道:“朕并没有见到那刺客,是鲍屈和他交的手。”
步萌有点不信:“就鲍屈这种水平都能把人伤成重伤?”
“据鲍屈讲,那刺客很弱,也许本身就中了毒吧,没打几下就完全落败。他还在搜查,因为对朕的威胁不大,免得母后和你担心,所以朕就没有公开消息。”
“是这样啊……”步萌的表情很焦虑,难不成,那个闯进宫中的刺客就是沈殇?他为什么要这么做?这可怎么办?本来是为了帮骁贵人,现在却成了窝藏刺客了呀!
“朕的八字硬如钢铁,这在宫中可不是什么秘密,来行刺的人那么多,朕不依然好好站在你面前。”温楼表情悠哉,继续道,“现在可以说了吧,你们声势这么浩大地协助一个刺客逃走,是为了什么?本来朕不愿多想,现在都不得不多想了。”
步萌的表情变得震惊,天呐,原来她们早就被看透了!
长极殿中,步萌以罚站的姿势立在温楼面前,垂着头,突然她灵机一动,双手比爱心放到头顶,对着温楼不停眨眼:“我爱你。”
温楼喝着茶,观赏着步萌的表演,丝毫不动容:“同样的招数是不能用第二次的。你还是老实交代吧。”
步萌上前抱着温楼的胳膊摇,差点把茶水都摇洒出来:“除了我的火热真心,还要我说什么嘛?”
温楼放下茶杯,把步萌的手移开:“交代一下你的作案动机和基本作战方针。你乖乖告诉朕,为什么要协助那刺客逃走?”
“他中了毒,刀都提不起来,对你没有威胁的,再说他是——”步萌突然闭嘴停住了。
“是什么?”温楼问。
“我不能说……说了会影响一个人的幸福……”可是貌似到这时候不解释什么,会更增加误会,步萌认真地看着温楼的眼,“皇上相信我吗?”
温楼道:“朕信你,你说的话即使再离谱,朕也会相信的。”
步萌开始讲述:“故事大概是这样的,有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刚刚对上眼没多久,男的就失踪了,女的也嫁作他人,但这是一桩名存实亡的婚姻,女的一直等啊等,没想到那个男的又出现了,可是这下他们的身份就尴尬了。皇上你也知道,我是管闲事界的业界良心,碰到那种痴男怨女明明相爱却遭遇阻碍的时候,爱心和正义感很容易爆发。”
温楼竖眉冷对:“朕什么时候成了阻碍了?”
步萌嘴硬道:“不是说你……”
“骁贵人若是来跟朕说,朕不会强留她在宫里。当时带她进宫,也是因为她丧失了活下去的信念,朕得把她接到身边好好看着,防止她做傻事而已。”
“你、你怎么知道我在说骁贵人?!”
温楼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:“因为朕有脑子,事情串一串,不就猜到了。她的心上人怎么成了刺客了?”
步萌对着手指喃喃道:“对方不想说,骁贵人也没问。”
温楼简直不敢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蠢的女人,芳华宫的这些真是蠢出了天际,一个更比一个强:“这是什么眼光?什么品位?这样的男人她也看得上?还等了那么久?”
温楼下令要去处理那个刺客,不管是采取什么手段,他不想看见女人吃亏,可是他并不懂,女人们可以为爱走偏锋,就是这么的倔强。
沈殇是刺客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,据他解释,那年战场一别,他受了重伤,被敌军抓去做了俘虏,身上的伤也是被他们弄得,后来他终于有机会逃脱,阴差阳错重新遇到了故人。骁贵人收拾起包袱,决定在皇上还没想到怎么处理他们时,率先跟沈殇一起走。
其余三人围在旁边:“那个,骁贵人……”
骁贵人道:“你是不是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?不当讲,你就把话咽进肚子里做粪肥吧。”
言轻道:“骁贵人,我只说一句,听不听由你,今夜有雨,不宜私奔。”
骁贵人气笑了,她把包袱一放,抱着胳膊往凳子上一坐:“到底是怎么了?不能正常去跟皇上辞行,我们只能偷偷走。如果你们想去告发我,尽管去。如果不去的话,现在就别阻拦。”
“我不是想告发你,也不是想阻拦,大家好歹相识一场,我只是不愿意看见你死得太过创新。”
步萌将言轻推开,拿出一张皇宫地图摊开放在桌子上:“亲爱的,为了支持你的逐爱行动,我有一个计划。”她用手指在地图上面比划,“皇上每日都会在这里小逛,我去装作不小心落个水什么的,他一定会下水救我,侍卫们的注意力就会全部放在我们这里,然后曲嫔的那座废殿突然再走水一次,鲍屈肯定以为这是刺客的声东击西之计,就会赶去又春苑,到时候侍卫们两头折腾,你和沈觞就可以翻越宫墙逃出生天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