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姨娘气得就差吐血了,眼泪汪汪的向谢太太看过去。
只要能保住儿子官位,谢太太别说是亲外甥女的银子了,就是亲娘老子的银子都恨不得抢过来。
她厉呵一声,“还不快去准备。”
邵姨娘一包泪只能和着恨和怨,咽进肚子里,扭头冲出堂屋。
邵姨娘一走,谢玉湄也中离去。
谢太太刀一样的眼睛剜了谢玉渊一眼,扶着冬梅的手,进了里屋。
偌大的堂屋,只剩下谢玉渊一个人。
她气定神闲的端起了手边的茶盏,拨了拨茶盖,轻轻啜了一口后,双目轻阖。
谢府一官一商,这些年银子赚的不会少。
先是娘的嫁妆,现在又是二万两!
如果她没有算错的话,这谢家一大半的家底被掏空了!
从前拿着她娘的嫁妆银子,吃香的,喝辣的,以后……这日子可没有那么好过了!
……
一盏茶的时间不到,二万两银子交到了丁铭手上……
傍晚时分,行宫正门大开,扬州府各路官员个个灰头土脸的从里面走出来。
谢二爷拖着两条发颤的双腿回了府,一回府就往福寿堂请安。
福寿堂里,谢家人早就翘首以盼。
听到二爷回府,众人都不由自主的从椅子上站起来,邵姨娘更是情不自禁的迎了出去。
谢二爷一头冲进来,见所有人都在,愣了愣,话不知从何说起。
顾氏会意,忙起身招呼府里四个小姐离开。
“留下来听听吧,你们都大了,外头的风风雨雨也应该知道些,谢家能有今天不容易,金枝玉叶的养你们到现在,是盼着有朝一日能为家族出力。”谢老爷冷声道。
“是。”
谢玉渊跟着姐妹们应了一声,又坐回原位。
谢二爷喝了口茶润润喉,便道:“父亲,母亲,昨天晚上除了王公公,世子被人行刺外,还有安王。”
谢玉渊原本正要伸手端茶,一听这话,猛的将手收回来。
安王?
谢老爷一头雾水,“我只听过平王,晋王,福王……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安王。”
谢二爷忙道:“这位是刚出宫分府的王爷,十五刚过,十六不到。”
听到这里,谢玉渊连连苦笑。
怕应该是的了!
小师傅不正是十五刚过,十六不到的年纪吗?
饶是她费尽心思想了很多回,也万万没有想到,孙家庄里那个眼瞎,身中奇毒的少年,竟然是当朝的王爷。
这么说来,她的师傅来头也不会小。
亏她那时候还惦记着这一大一小两个人,会不会挨冷挨饿,会不会被人欺负,会不会又被什么人下了毒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