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说好“后会无期”,偏偏一会点个菜,一会送只鹦鹉,这
能叫“后会无期”吗?
“妈妈,想不明白的事情,不要想。”
人生苦短,有些事情要弄清楚,有些事情糊涂挺好,想得太明白了,不是好事。
……
翌日。
天刚破晓。
安王府数列骑兵从正门有条不紊的出来,一列方阵后,载着安王的马车吱哑吱哑踏上青石小路。
马车不快不慢地往北门行进。
一出北门,车马齐齐加速,在官道上飞快地疾驰起来。
与此同时,运河码头上,一艘大船扬帆起航。
江亭背手直立在船头,朝京城谢府的方向幽幽看了一眼,这一趟回南边,怕是要过年才能见着小姐,三年来,他与小姐还没有分开这么久的时间。
肩上一沉,江亭回头。
江锋几乎是咬着他的耳朵,低声道:“义父,儿子仔细瞧过了,这船上连掌舵的都会拳脚功夫,安王府的人训练有素。”
江亭回头看了他一眼,眼中闪过深意。
“还有,刚刚王爷来讯,他会在保定府停留一日。”
“赶紧派人去通知保定府的掌柜,让他做好准备。”
“已经派人去了,义父放心。”江峰带着笑容的脸上稳如泰山。
江亭的眉头再次皱起来,“沈容、沈易都安排下去了?”
“安排下去了,每日子时,他们都会去青草堂瞧上一瞧。”
“那我便放心了。
第一百八十四章永安侯府宴
永安侯府宴的那天,天气格外闷热。
谢玉渊刚起身,便出了一身的汗。
京城的夏天,比着扬州府要热不少;而府里供应的冰盆却比扬州府的少,每个院里一天只供两盆。
谢玉渊虽然有银子,却不敢露富,她怕娘中暑,就把两盆的冰统统摆到她屋里。
“今日出门,简单些,能不穿戴的尽量不要穿戴。”
阿宝端了脸盆走进来:“小姐总说简单,简单,奴婢可听说四小姐为了今儿,还到外头做了新衣裳,买了新头面。”
“谁掏的银子?”谢玉渊下意识的问。
阿宝气得瞪了自家小姐一眼,怎么一开口就是银子银子的,金枝玉叶一般的大家小姐,总操心这些俗物做什么。
“听说是邵姨娘掏的私房,太太暗下也贴补了些。”
谢玉渊幽幽地看了罗妈妈一眼,“看来,邵姨娘的私房,还挺多,经得起折腾。”
罗妈妈会心的笑笑,从妆奁里掏出一只碧玉簪子,“阿宝说得对,再简单也不能失了礼,小姐今天戴这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