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院的消息源源不断的传到青草堂,谢玉渊的眼神越来越冷。
前世引来了一个陈清焰;
这一世倒好,连堂堂平王都给引来了!
陈清焰求娶她是为了高家的财富,那么平王呢?平王又是为了什么?
若说是为了钱,平王一人之下,万万人之上,根本不缺钱;唯一可以解释的,就是讨老皇帝喜欢!
但老皇帝是真的放下了和高家的恩怨吗?
如果是真放下,为什么不早一步,不晚一步,偏偏在李锦夜遇刺受伤后?
这里头有什么深意吗?
老皇帝想干什么,是嫌京城的水还不够混吗?
谢玉渊越想越心惊,越心惊越焦躁,索性扔了医书,往娘的房里去。
高氏见女儿来,指了指一旁的竹榻。
谢玉渊坐不住,咬了咬牙道:“娘,外头的事情,你都听说了?”
“阿渊!”
高氏低唤了一声:“别怕。娘不点头,谁也别想把你娶走。”
谢玉渊把这话在心里转了几个回合,没有应,只是淡淡一笑。
娘一个内宅妇人,守着的她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已经难,哪还有实力与外头的那些人对抗。
螳臂当车!
高氏也不再说,对着女儿笑了笑,慢慢阖上了眼睛。
母女二人一个坐,一个站,各有心思。
第二百三十章 把福王拉下水
夜深。
平王府。
书房里,灯火通明。
国子监祭酒刘长庚抚着胡子,沉声道:“这谢三小姐正在风头浪尖上,王爷非要在这个时候把浪再掀得高几寸,行事有些冲动啊!”
平王走到窗户前,将窗格支起,一阵清冽寒气入室,登时令人耳目清明许多。
“先生,安王江南遇刺,江南从前是我的地盘,上一回他去,我所有先机都失尽,这一回他又出事,你说父皇会如何想?”
“皇上是一代明君,定会洞察事非,王爷没做过,自然坐得正,站得直。”
明君?
平王冷笑一声:“再明的君,年纪大了一样老糊涂。”
“王爷慎言,隔墙有耳。”刘长庚忙起身将已经掩实的门,再检查了一遍。
平王慢慢转身,目光冰冷,“他这辈子痛恨高家,却在这个时候放下饵,不就是想看看谁会上钩去吃这个饵!不如,我就如他的愿!”
刘长庚面色一晒,竟不知道说什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