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家那份东西,皇帝早有了动的心思,却又怕背上骂名,这才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弯子。
不论谢玉渊进哪个王府做侧妃,皇帝都乐成所见。她要做的,不过是瞌睡递枕头而已。
最重要的是,皇上对高贵妃似乎……想到这里,令妃娘娘的手仿佛被烫了似的,倏地松开握着皇帝的手!
……
谢玉渊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。
好像是从孙家庄开始,她在田梗上不停的跑啊,跑啊,肚子饿得咕咕叫。
孙老娘拿着柳条在身后追她,嘴里骂骂咧咧着。
跑着跑着,她跑到了一间小屋,屋里黑漆漆的,伸手不见五指,床上却有一双黑亮如星辰的眼睛。
那眼睛眨了几下,把她吓了一大跳,逃也似的离开了那屋子,往村东头的家里跑去。
推开虚掩的房门,就看到一棵巨大的槐树。
槐树下,爹直挺挺的躺着,胸口一个血窟窿不停的在往外冒血水,娘站板登上,脖子正往绳子里套……
“娘--”
她吓得猛的一睁开眼睛,发现自己躺在闺房里,浑身上下湿透了。
原来……
是梦!
谢玉渊抚着惊魂未定的胸口,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,又怕惊动外头上夜的阿宝,索性拥站被子不动。
第二百四十章逼上梁山
等冷汗都褪尽后,谢玉渊才掀了被子下床,点了烛火,拿起医书。
这时,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,阿宝糊涂的小脑袋探进来,张望了一眼,“小姐,可是要喝茶?”
“不用,我看会医书就睡,你别管我,快睡吧。”
谢玉渊应了一声,目光落在医书上,上头的每个字都认识,但连起来却不知道什么意思。
她深吸了一口气,丢了医书去开窗子。
凉风袭来,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画面褪了个干干净净。
老人说,梦到死人是好兆头,可这梦太过惊悚,会是好兆头吗?
略站了一会,谢玉渊关了窗户回到床上,又将扔了的医书捡起来,一页一页翻看,直到五更的时分,才又迷迷糊糊睡去。
翌日。
谢玉渊起来的时候,感觉到有些鼻塞,怕是夜里吹了寒风的缘故。
她没吱声,挑了个装有草药的香囊带在身上,往前院去理事。
如今分了家,二房清清爽爽统共就那么些个人,半盏茶的功夫,就把事情理完了。
这时,下人来报大房夫妻备了整整一车礼,往承恩公府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