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身体不舒服吗?”她问。
李锦夜摇摇头,半真半假道:“原本挺舒服的,被你这么一吓,就有些不太舒服。”
“还有能让安王不太舒服的事情,说出来这满京城,怕是没几个人信。”
五年。
她看着他一步步从青涩到成熟,从成熟到运筹帷幄,他完成的漂漂亮亮,如今还有谁敢明目张胆的让他不舒服。
人在寺里,不代表红尘的事情她就不知道。
安王和周家小姐那幽幽暗暗的牵扯,已经是世人都知道的事情,只差捅破那层窗户纸。
李锦夜气笑了,这丫头的伶牙利齿全往他身上扎了。
“这事,我和虚怀说一说,他要肯便罢了,若不肯……”
“你也要说得他肯。”玉渊眼珠子一转,“这是你欠我的。”
李锦夜:“……”
“当然,我也不是白让你做这个中人,喏,这个给你,拿回去让人熬了喝,这是七天的量,喝完有什么感觉,你派个人每天告诉我一下。”
“这是什么?”
“三分三制成的药,用来以毒攻毒。”玉渊把包好的药递过去。
“高玉渊,原来你每天捣鼓的那些个草药,是给我家阿夜治病的啊,你不会是看中了我家阿夜的人罢。”
若换了另一个人,玉渊定要啐她个满头满脸,但这人是阿古丽,这女人的肠子是直的,而且嘴直通肠子。
但她的眼里还是淬了火,正想着要如何回敬过去,却见李锦夜伸手来拿她手里的药。
一拿,落了空;
他脸色变了变,手立刻往边上挪了半寸,才将将好抓住了药。
玉渊看得魂飞魄散,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,一把握住了他的手。
这时,她才发现他的手--凉得没有一丝温度,像在上面结了一层冰。
她握得快,李锦夜甩得也快,故意玩笑道:“高玉渊,莫非,你真是看中了我?”
玉渊眉心不易察觉地皱了皱,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似的,直直问:“你的眼睛怎么了?”
李锦夜刻意把脸上的表情放得很淡,“最近太累了,眼睛有些模糊。”
“不是有些模糊,是快瞎了吧!”
“高玉渊,你年岁是长了,性子却是活回去了,从前还知道拐弯抹脚一下,现在连迂回婉转都不会了。”
“不是不会,是不屑。”
玉渊脸一沉,不管三七二十一,拉起他的手就往屋子里走。
这时,房里传来幽幽地一声长叹,千回百转似的,“阿夜,你完了,眼睛瞎就算了,还惹人家姑娘生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