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是一家骨肉姐妹,说什么难处不难处的。”谢玉湖淡淡道。
“对,对!”管氏也帮腔道:“前头的事情归前头,咱们的情份归咱们,树挪死,人挪活,总得多往后看看不是。”
玉渊深目看了管氏一眼,眼中带了一抹暖色。到底是官宦人家教养出来的姑娘,话说得滴水不露,很是漂亮。
“二姐怎么不说话。”
谢玉湖低下头不语,眼眶有些发红,末了又抬起头。
“我也不知道说什么,你前头做的那些事情……他们说你大逆不道,我若站在你这头,我就成了大逆不道;若站在他们那头,就对不住我们姐妹的情份。我是个无用的,就想着一家人平平安安,无灾无难的。”
此言一出,几个人都是一怔,屋内气氛有些发冷。
玉渊却是笑着向身旁的罗妈妈看过去,罗妈妈微微颔首。
二小姐真真实在,不像大房那几个,风往哪头吹,就往哪头倒,不枉小姐心里念着她。
玉渊放下茶盅,笑道:“怪不得我瞧着二姐瘦了,原是想太多。姐妹情份也不是说断就断的。”
谢玉湖一听这话,当下眼眶里转了几转泪珠,又用力收了回去。
这时,青儿的声音在外头恰到好处的响起:“小姐,寒先生来了。”
……
片刻后,谢府的马车驶离高府。
罗妈妈等马车看不见了,这才匆匆回到花厅,花厅里,谢三爷和寒先生都在。
“小姐,人都送走了。”
玉渊沉默了一会,清了清嗓子道:“明儿再着人送些衣服首饰给二姐,从前如何待她,以后还如何。”
“小姐这样做,不会让二小姐更加为难吗?”
“不会,你家小姐是在帮她撑腰。”寒先生抚着胡须道。
玉渊赞许地看了寒先生一眼,道:“我想求先生一件事情。”
“说罢,什么事?”寒先生端起茶盅。
玉渊摆摆手,罗妈妈立刻会意,掩了花厅的门亲自守在外头。
这时,玉渊才开口道:“出山辅佐安王,助他登顶高位。”
啪!
茶盅应声而碎,寒先生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女子,浑身不能动弹。
谢奕为倒是端住了茶盅,可里头的热茶晃出了大半,酒在手上,他半点都察觉不到疼。
……
李锦夜一觉醒来,天色已经暗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