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妈妈还是不放心,又命青儿多煮了两天的药。
“这铺子里有温郎中他们,小姐何苦再去,病还没好透就往外跑,一天忙到头也赚不了几个银子,何苦来着。”
玉渊挨了骂,也不还嘴,笑嘻嘻的把药喝了,倒闹得罗妈妈没好意思再唠叨。
漱口,沐浴,绞发……玉渊没像往常一样,和几个丫头说说笑笑,而是借故累了,把一众丫鬟都赶出了房间。
人一走,她从怀里拿出从温郎中那边坑蒙拐骗过来的南疆地图,放在灯下细细看。
所谓南疆地图,实际上是温郎中手画的,画的依据一半是自己所到之处的回忆,一半是道听途说来的。
玉渊盯着歪歪扭扭的地图看了半晌,终始没看出什么明堂出来,虽然她知道温郎中已经尽力了。
要么找地图,要么找个曾经去过的人!
玉渊往床上一躺,心里开始盘算。
“阿渊,阿渊!”
帘子一掀,谢奕为穿着官袍冲进来,脸上满头的热汗,“匈奴的人都下大狱了,你不用去和亲了,老天有眼,老天有眼啊!”
玉渊从床上坐起来,嗔看他一眼,“三叔,虽说你是我长辈,可这到底是姑娘家的闺房,下回进来前,能不能让丫鬟回禀一声。”
“啊?”
谢奕为怔愣片刻,心道这丫头关注的点,怎么和别人不一样。
别人一听说不用去和亲,必要一跳蹦个三丈高;这丫头倒好,压根没知没觉。
玉渊站起来,把谢奕为按坐在椅子上,“三叔,我想和你说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谢奕为被她脸上的严肃给怔住了。
“我想带着沈容、沈易他们去趟南疆。”
谢奕为一个踉跄,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,“你,你去南疆做什么?”
“我想找到给李锦夜解毒的法子。”
轰!
又是为了李锦夜!
谢奕为周身狠狠的抽搐了一下,似乎想用尽全力把火气压下去,“阿渊,你可知道那边山高路远……”
“三叔,我都知道,我不怕!”玉渊轻轻扯着他的袖子,“我除了怕你不同意外,别的我都不怕!”
“你……”
谢奕为蹭的一下站起来,“你这是要活生生气死我啊,为了个李锦夜,你至于吗?”
“至于!”
“他,他有未婚妻。”
“那是他的事,和我无关。”玉渊从牙缝里咬出这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