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锋哑然无语。
“也许说不定,我还走在他前面呢!”
“小姐!!”江锋大吼一声,深邃的眼睛里,都是怒意。
玉渊迟疑了下:“我们爬上山顶的那瞬间,谁知道下一瞬是突变;李锦夜被围城的时候,谁知道能迎来生机?人生不过大梦一场,一个梦能做十年,我当笑啊!”
江锋还想再说什么,玉渊凝视着他,声音缓而平,“江锋,我为高家做的已经够多的了,现在,我只想为自己活,别拦我,你也拦不住我。”
江锋看着她的背影,心口一抽一抽的痛,小姐啊小姐,我哪是拦你,我只是舍不得十年后的你啊!
……
玉渊回到竹屋前,李锦夜果然在埋头刻字。
她没上前,就站在旁边定定地看着,仿佛那小字不是刻在刀鞘上,而是一刀一刀刻在她的心上。
良久,他抬起头,冲玉渊笑了笑,“过来。”
“刻好了?”
李锦夜把刀放在她手里:“给!”
玉渊低头,刀鞘上一个暮,刀柄上一个之,她轻轻的摩挲着,有点出神道:“字真好看呢!”
“只是字好看吗,人就不好看?”
玉渊抬头,看着那人似笑非笑的脸,莞尔道:“人还不错,以后归我管了。”
李锦夜:“……”
他发现这丫头说话越来越大胆了。
玉渊蹬蹬蹬跑上竹楼,把刀认认真真的收起来,又蹬蹬蹬跑下来,“这三天你打算怎么过,要不要我带你四下看看?”
李锦夜煮茶,陶罐的出气口水气氤氲,他洗了两个杯子,一杯给玉渊,一杯给自己。
“你在,怎么过都好!”
玉渊听乐了,心道:总不能就这么你看着我,我看着你,整整看三天吧。
李锦夜拿杯子饮了一口,目光一直都在她身上。
感情这东西,真是奇怪的很,从前遮着掩着的时候,只敢在夜里想一想,如今能光明正大的想了,却又觉得光想想一点都不够,非得做点什么才行。
这么一想,他的手便又伸过去,握住了她的一个手指头,放于食指和拇指之间婆娑。
玉渊微觉羞涩,想抽出来,又舍不得,扭捏了几下后,默默用另一只手把茶喝尽了,“你不搬师回朝复命,皇上不会降罪于你吗?”
李锦夜笑笑:“我说去南越寻我的王妃。”
“没正经!”玉渊嗔嗔看他一眼,这家伙怎的变得如此之快,有些话说起来,简直顺溜的不行,从前瞧着挺正经的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