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,苏世子还有句话。”
“说!”
“圣体欠安,他让王爷务必早日归京,以防不测!”
话落,李锦夜和玉渊同时倒吸口凉气。
苏长衫是知道李锦夜来南越的真正目的,若没有什么大事,他绝对不会催人回去。
这会催,那就代表京里的局势并不太好。
张虚怀离开京城多日,皇帝的身体到底欠安到什么程度,苏长衫所知不多,这里头的惊险之处,往深里想想,便一目了然。
玉渊清楚地看见李锦夜的表情变了,他似乎咬了一下牙,刚刚柔和的面部线条陡然锋利了起来,手也越发的凉了。
“李锦夜,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。不管京城如何再变,去毒的事情都迫在眉睫。”
玉渊从他掌中抽出小手,“我这就去找巫童,看看能不能把时间提前。”
说罢,不等他有所反应,便拎着裙子飞奔起来。
“你慢点跑,别摔着!”
李锦夜在她背后喊了一句,眼神慢慢的冷了下来,“京中还有什么消息?”
乱山压低了声音道:“苏世子说,皇上已经七天没有临朝听政了!”
七天?
李锦夜心头狂跳。
……
此刻,心头狂跳的,何止李锦夜一个人,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,苏长衫的心,跳得比他还厉害。
老皇帝好些天没有临朝听政,宫里禁卫军把得严严实实,一点消息都传不出来,整个帝都人心惶惶。
老皇帝年岁不小,虽然保养得当,但到底敌不过岁月,再加上平王造反一事,受的打击不小,万一……
苏长衫一想到这个万一,头都快炸了。
宫里没有内应,李锦夜远在千里之外,连程潜都还在西北那头收拾烂摊子,他孤家寡人一个,就算长了千头千臂,也无济于事啊!
他看了看面前的人,几不可闻道:“谢奕为啊,我真的快愁死了!”
谢奕为被他这一句话说得无端一阵战栗,想了半天,才想出一句安慰的话:“越是这个时候,越不能乱,虚惊一场也说不定。”
苏长衫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,就差上去掐死他。自己都急得火烧屁股了,他还在悠哉游哉的说“虚惊一场”。
谢奕为完全没有察觉到,自己就在生死一线间,淡定道:“你想啊,皇上若有点差池,最急的是谁?”
“是谁?”苏长衫一头雾水。
谢奕为:“是福王。”
“为什么会是他?”
“平王倒了,他是唯一的嫡子,这个时候他不急,谁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