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伦被噎了一下,黯然垂下眼睛。
他其实想劝,那人只有十年光景,没有子嗣,怎么看都不是良配,倘若她愿意留下,他愿意以整个南越国为聘!
玉渊象征性的拿了两样药材,走到门口,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,对一旁走神的索伦道:“别去守什么坟,好好把你身上的医术发扬光大,造福你们南越的人。”
索伦头也不抬。
玉渊深看他一眼,叹口气,转身走了。
等脚步声远,索伦才落寞地低喃道:“你怎么就像我们南越人一样,一条道走到黑呢!”
……
翌日。
玉渊一行早早启程,整个南越百姓都来相送,浩浩荡荡的队伍直到越过山口,才不见踪影。
一路直奔京城,玉渊竟有些归心似箭,行至蜀地时,李锦夜的信不期而至。
“哟,什么叫陌上花开,缓缓归啊?不归行不行啊,要不,咱们再回南越国再住上半年得了!”温湘眼尖,故意拿话刺人。
江锋瞪她一眼,“温姑娘,非礼勿视,非礼勿听这八个字,懂不懂?”
温湘鼻孔里呼出冷气,“阿渊都没说话,关你屁事!”
“粗俗!”江锋忍无可忍!
温湘反唇相讥,“你秀气,你最秀气,你们全家都秀气!”
“能不能少说一句!”
玉渊看看这个,看看那个:“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,一见面就吵架,一吵架就没完没了,江锋啊,你上辈子杀了温湘全家吧?”
江锋冷笑一声,“我这辈子都想杀!”
“你敢,看姑奶奶怎么弄死你!”温湘把手一插。
玉渊无语看着两人大眼瞪小眼,心道主子太温顺也不好,容易让下人爬上头发尖,比如现在。
因为这个插曲,好好的一封情书,也变得索然无味起来。
乱山交完信,脚一点地便消失的无影无踪,玉渊命令沈容沈易两个快马加鞭。
当真缓缓归吗?
才不要呢!
两月后,马车行至长平,已是夏末初秋的季节,离京城大约还有三日的车程。
傍晚时分,残阳渐熄,暑气渐消,众人歇在客栈里。
玉渊点了油灯,不及洗漱,倒头便睡,半夜觉得渴,迷迷糊糊的挣扎着爬起来倒茶。
刚走几步,脑袋砰的撞上一堵墙,玉渊惊得睁大了眼睛!
轰,九道天雷齐齐打到她身上。
面前哪是什么墙,而是一个人,长身玉立,嘴角含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