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,苏长衫一身白衫,堂而皇之的走进来,头一眼先瞧谢奕为,第二眼才落在高玉渊身上。
“哟,越发水灵了,怪道能把我家暮之的心给揪住。”
玉渊对付正经人,有正经人的法子;对付不正经的人,自然也有不正经的法子。
“苏世子,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揪他的心了?”
“左眼,右眼都看到了。”苏长衫把手上的二斤牛肉往谢奕为怀里一扔,“怎么,嫌弃我看得不够清啊?”
玉渊:“……”
苏长衫笑眯眯的掀袍坐下,“过来,快敬我几杯酒,酒喝好了,本世子要讲个故事?”
谢奕为怔愣道:“长衫,你要讲什么故事?”
苏长衫带着几分随意的态度道:“讲某人如何设计逼皇帝同意这门门不当,户不对的亲事。”
温湘似懂非懂地跟着凑热闹:“怎么设计的?”
苏长衫没理她,往桌前一坐,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酒盅,“酒还没喝好呢,说什么说!奕为,倒酒。”
谢奕为颠颠的走过去,替他斟满酒。
苏长衫拉他坐下,酸不拉叽道:“按理说,这酒应该你家侄女倒,可她今时不同往日,我差使不动啊。”
“阿渊不是这种人!”
“不是吗,那为何团圆宴也不把我叫上,可见是生分了。”
谢奕为忙摆手道:“不生份,不生份,是我没料想周到。”
苏长衫眼角的余光看着他,声色突然柔和下来,“以后你可得料想得周到些,但凡有好事,定要把我叫上。”
“那是一定,一定!”
玉渊看着两人一唱一和,总觉得苏长衫这厮哪里不对,他仿佛不像从前那样高高在上,却又亲热的有些刻意。
“都别愣着了,上桌啊!”苏长衫道。
玉渊见这厮反客为主,眉尖一挑,刚要怼他几句,却听外头有丫鬟喊道:“小姐,安亲王府送了两道膳食过来。”
“哟,人未至,菜先到,这马屁拍的……”苏长衫啪的一声,打开扇子。
玉渊今日被人挤兑够了,也就练出了金刚不坏身,她朝罗妈妈看一眼,后者立刻走出花厅去迎菜。
片刻后,一道首乌鸡丁,一道酱闷鹌鹑摆上桌。
苏长衫意味深长道:“这人真是半点品味都没有,都说红豆生南国,此物最相思,怎么着也得做个红豆羹送来啊,无趣无趣。”
无趣你个头!
玉渊恨不得把那八只脚的螃蟹,活生生塞到苏长衫的嘴里--有完没完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