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渊心里“呸”了一声,在我家爷面前,你也敢说玉树临风,也不怕闪了舌头。
“这棋谁赢,谁输?”
谢奕为忙笑道:“王爷略胜一筹。”
“那是你让他的!”苏长衫“啪”的一声,收起扇子,“走,陪我下一盘去,千万别藏着掖着,可着劲的杀过来。”
“略等等,我送阿渊出府。”
“送什么送,又不是见不着,过几天跟着我去王府打秋风,走走走,下棋去!”
苏长衫一把拉住谢奕为的胳膊,拼命把人往书房里拽。
谢奕为抵不过,生生扭过头喊道:“阿渊啊,你和王爷慢慢走,改明儿三叔来王府瞧你。”
玉渊忍着心底对苏长衫的愤怒,咬牙道:“苏世子找王爷做什么?”
李锦夜一听“王爷”二字,知道这丫头是在气苏长衫的不请自来,干咳一声道:“他与我说些事,见我们下棋,怕是勾出些棋瘾来,别管他,咱们回王府。”
……
夫妻两个入了马车。
今日回门,李锦夜略喝了几杯薄酒,桂花酿的米酒极为绵柔,只是喝完易口干舌燥。
玉渊就手从马车里的小几上,倒了杯温茶递给他,“今日喝的是热酒,还是冷酒?”
“你三叔喜欢喝冷的,我就陪着他喝冷的。”
“你这身子喝不得冷的,必要把酒煮得暖暖得才行。牵机的毒性乃是大寒。”
李锦夜自去毒之后,头一回听到“牵机”两个字,恍如隔世,低喃道:“从前,这样的日子再没有想过,感觉还像是做梦一样。”
玉渊笑,“都三天了,这梦也该醒了。快与我说说,世子爷巴巴的找过来,所为何事?”
李锦夜本还想唏嘘几句,见她这样煞风景,只无奈道:“今日有媒人到苏府提亲。”
玉渊眉尖轻轻一挑,“是哪家的姑娘?”
“正是大学士刘恒嫡出的二女儿。”
玉渊笑道:“刘恒简在帝心,府上一门都是读书人,清贵之极,想必教养出来的姑娘都是好的。苏府虽说是国公府,内宅却素来不堪,若这门亲事真能成,也是好事一桩。”
“好事、坏事也得看苏长衫的意思。”
这话,话里有话。
玉渊好奇道:“莫非苏长衫还不愿意?”
“他说他不愿意!”李锦夜的太阳穴有些疼。
“他为什么不愿意?”玉渊一脸惊色道:“莫非已经有了中意的人?”
李锦夜摇摇头。
他自认识苏长衫起,就没见他对哪个姑娘有过意思,这家伙眠花宿柳也是装装样子,莫非他真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