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氏把人拉着往房里走,一边走,一边道:“还是得想个法子凑上去,不仅他这头要凑,三丫头那边更要凑,只有凑上去了,才有咱们的好日子。”
谢大爷清咳一声,“你倒说说,用什么法子?”
顾氏想了想,道:“他大婚就是个凑上去的当口。不过这事急不得,得慢慢来,稳稳的来。老三的心结,一是在分家这事上,二是他从前的婚事上。”
谢大爷一听,脸上有点臊。
“赶明儿我去那府里瞧瞧,看看要不要帮忙啥的,我一个妇道人家出马,老三总不能冷着脸赶人吧!”
顾氏是这样想的,也是这样做的。
哪知一过那府,她就傻眼了,替老三帮忙操持婚事的,竟然是王府的老管家。
老管家笑眯眯的与她道:“劳大奶奶操心,府上白事还未出孝,三爷这头是喜事,一来怕累着大奶奶,二来怕冲撞了,大奶奶请回吧。”
话说客气婉转,偏偏顾氏屁都没敢放一个,灰溜溜的走了。
回到谢府,一通捶胸顿足的后悔,心里呐喊道:王爷啊,什么时候你的大腿也给我们大房抱抱啊!
……
冬至一过,接二连三又下了几场大雪,天气越发的寒了起来。
一晃,李锦夜夫妇已经在庄上住了足足三个月,归京的日期近在眼前。
皇宫里。
张虚怀跪在蒲团上,垂首道:“皇上,微臣请告三天的假,去庄上看看安亲王。”
宝乾帝也正惦记着这个儿子,“朕已经有三月不曾见他,你帮朕带句话,就说若是身子不好,就还在庄上养着,不必来来回回的跑了。”
张虚怀磕头称是。
三日后,张虚怀从庄上回来,本不需要进宫请脉,他却是连夜递了帖子求皇帝。
老皇帝只当儿子病情有了什么反复,忙把人叫进来。
哪知一问才知道,儿子在这三月的时间里,竟然把毒给去了,惊 得当场跌坐在龙椅上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张虚怀忙道:“微臣也不信,按理说王爷这一身的毒已经有些年头,都入四经八脉,怎么可能说去就去。哪知一诊他的脉搏……”
“如何?”
“皇上,与常人无异,只是稍稍弱了些。后来问了我那徒弟才知道,她用的是南越人以毒攻毒的法子。”
“何为以毒攻毒?”
“就是将这世上最毒最毒的毒药做引子,将王爷身上的残毒拔出来。那丫头估计也是被逼急了,才行此险招。啧啧啧……这当中若有个差池,王爷的性命怕就交待在她的手上,微臣是万万不敢行此险招的,九死一生,九死一生啊!”张虚怀一脸的叹息。
老皇帝听得将信将疑,这高玉渊才多大的年纪,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出众的医术。
“来人,传安亲王夫妻回京见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