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江锋回神,敛了神色道:“不了,你们守吧。”
温湘眼里的失望藏不住,半晌,才冷笑一声道:“原是做了大总管的,看不上我们这些下人了。”
江锋勃然变色,黑着脸冷哼一声,甩袖而去。
温湘死死的咬着唇,原本灵动的眉眼一下子黯淡下来。
……
醒酒汤送进屋的时候,张虚怀已经有些薄醉,嘴里絮絮叨叨的念叨着一些从前的旧事。
他念叨的时候,眼角细小的皱纹被牵动起来,眼神黑漆漆的,像是有一潭不会动的死水。
玉渊看着他的眼睛,突然就觉得特别的难过。
她虽然不明白师傅这心思是如何起来的,但这些年藏在心里,宁肯自己一个人苦着,不容易。
牛郎和织女,一年还有一次的鹊桥会;他和阿古丽之间,那真的是遥遥无期。
只要李锦夜一天没有登顶,阿古丽的身份,就一天不能暴露于天下。
“师傅,你也别愁,总有法子的!”
“有什么法子?”
张虚怀咳嗽了一声,道:“咱们如论如何都不能把阿古丽给牵扯进来,她这些年一个人不容易,如今在这节骨眼上,我这信,还是不写为妙,省得给她惹麻烦。”
李锦夜低声道:“放心,福王府我已经让人盯着了。”
“光盯着福王府不够,还有陆家。”牵扯到阿古丽,张虚怀素来多个心眼。
“来人。”
青山进来,“爷!”
李锦夜:“陆家那边也暗中派人过去,但凡有出城往西北去的,都盯着。”
“是!”
然而,青山刚刚应下这一声“是”时,陆家四名暗卫除夕的爆竹声中,悄无声息的越过了高墙,隐在了黑夜当中。
第四百四十九章原来是我
大庆掀帘而进,硬着头皮道:“爷,三爷还在外头,你看……”
是把人叫进来?还是着人把他送回去?
这话到了大庆嘴边没敢说出来,只定定地看着主子的脸色。
这三爷的脾性也是怪。
明明爷都让他滚了,他非不滚,就在院门口站着,劝也劝不住。这天寒地冻的,万一冻出个好歹来,王妃那头怎么交待。
苏长衫抄起手边的一个笔筒,冲着大庆的脑袋就扔过去,“我要你有个鬼用?”
大庆仰面躲过,忙哭丧着脸道:“爷,小的劝了半天,连唾沫星子都说干了,三爷只说等你消了气,他再走。”
苏长衫指着他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这丧心病狂的谢奕为啊,就是故意让他不得安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