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锦轩勃然大怒,“这疯女人,她想做什么?”
来人吓得头一缩,磕磕拌拌:“她说,她说想找王爷寻个公道。”
李锦轩眼前一黑,气得七窍生烟,“疯妇,疯妇,把人给我拦出去?”
“王爷……她没进府,就,就在王府门外。”
李锦轩头皮炸裂,表情一瞬间变得非常可怕。
权谋之术,又称明争暗斗,如从前他与平王,不管是他恨平王恨得要死,或者平王恨他恨得要死,见了面都还笑眯眯的。
你打我一拳,我还你一脚;你咬我一口,我捅你一刀,不到生死关头,绝不会把明面上的这层窗户纸捅破。
这是规矩,也是做人的涵养。
但这个女人根本就视规矩如粪土,视涵养如狗屁,他李锦轩暗戳戳打安亲王一拳,她就恨不得向全天下人嚷嚷:狗日的李锦轩,你为什么要打我家男人?我家男人哪里得罪你了?你是不是想做皇帝,所以嫌我家男人挡了你的道?
这种杀敌八百,自损一千的损招儿,就好比泼妇骂街,没理都能骂出三分理来。
李锦轩怎么能不害怕,万一这事传到宫中,让父皇知道了,岂不是前面的那些功夫都白做了。
怎么办?
怎么办?
李锦轩一个头,两个大,急得冲一旁的幕僚大吼道:“快给我想办法啊!”
哪知幕僚们阴谋算计在行,对付“泼妇”都束手无策。
这时,又有侍卫冲进来报:“王,王爷,安亲王妃在门口骂人,说,说咱们王府除了门口两个石狮子,别的都不干净;她还骂,骂王爷……”
“那疯妇骂我什么?”李锦轩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“骂王爷是个缩头乌龟,有胆子在安亲王府放眼线,没胆子承认,下,下辈子投胎做个王八才好!”
李锦轩简直快要气炸,抬腿冲那侍卫一记窝心脚,“本王,本王杀了她!”
“王爷,王爷……息怒,息怒啊!”
几个幕僚忙七手八脚的把人按住。
李锦轩一张脸,涨成猪肝色,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,“这泼女啊,她可真豁得出去啊!”
……
福王府门外。
谢玉渊叉腰,挺胸,手指着福王府的角门,一口气骂了一盏茶的时间。
“天,这就是安亲王妃啊,比市井女人还不如!”
“安亲王瞎眼了吧,怎么找了这样一个女人!”
“弟媳找大伯子吵架,少有,少有。”
“那是因为大伯子往兄弟府里安钉子,被逮了个正着,瞧见没,人都绑来了。”
“啧啧啧,这一下可都撕破脸了啊!”
江锋听着四周的议论声,不动声色的挪了下脚步,将大部分向王妃投来的视线挡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