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长衫回头望了他一眼,突然出拳轻轻落在谢奕为胸前,谢奕为连连倒退几步。
“哈哈哈,果然是个弱的!”
谢奕为气得肺都快喷出来,当下本能的要还手,一想到这人对自己的心思,又僵住了,扭头就走。
“谢三爷,你这是去哪里啊,马上开席了!”苏长衫在他背后喊。
“换身衣裳!”谢奕为脚步不停,像后面有鬼在追他似的。
“好好的换什么衣裳,又不是女人!”苏长衫嘀咕一声。
张虚怀看出他的心思,直接了当问道:“那日除夕,你没把他怎么着吧!”
“能怎么着啊?”苏长衫一头雾水,“你把话说清楚。”
“他酒一喝多,总叫嚷着除夕除夕的,我还以为除夕夜你怎么他了呢!”
苏长衫想着那一吻,心虚得不行,耳根浮出些红色。
张虚怀那眼儿多尖,“你,你,你……真怎么他了?”
“哪能啊!”苏长衫气急败坏,“我是那样的人吗?你嘴巴给我闭紧点,别他娘的乱说话。”
……
谢奕为回到房中,叫来青芽换了件衣裳,便独自在房里坐着,只觉得嘴里有些发苦。
在延古寺的半月,他从最初的烦躁不安,到后来的平静,过渡的相当的自然!
但一看到真人,他又迷茫了,感觉那半个月的和尚都白做了。
“三爷,前头在喊了。”
“来了!”
谢奕为硬着头皮走出去,青芽把油纸伞递过去,“外头凉,三爷还咳嗽着,别淋了雨。”
“嗯!”
谢奕为撑着伞走出院子,刚到垂花门,突然一个影子跑过来,钻进了伞里,一抬头,正是苏长衫。
真是怕什么,来什么!
谢奕为心里哀嚎一声,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
苏长衫做什么,当然是想做出一派兄友弟恭的样子,向他证明自己的性取向非常正常。
“最近怡红院来了几个西域姑娘,美得紧,回头这里结束了,咱们喝花酒去。”
苏长衫骄奢淫/欲之事常做,烟花巷柳之地常去,盛名在外,不足为奇,谢奕为却在心里咯噔咯噔了两下,厉声道:“王爷不在,你也是马上就要成亲的人了,别总往那边去,又不是什么好地方!”
苏长衫:“……”
谢奕为倒像是教训上了瘾,又道:“那些人不过是贪你的银子,又会动什么真心,传到周家小姐嘴里,又落不得好,何苦呢!眼下蒲类的事情还没有解决,你是王爷的左臂右膀,心思能不能往正道上使?”
“你是不是病糊涂了?”
苏长衫伸手去触他的额头,被谢奕为一掌挥开,他往后退了半步,把伞往苏长衫手里一送,扭头走了!